[快穿]保护我方男二_作者:青衫书生(75)

2018-02-09 青衫书生

  这第三个,是要他命的。

  正是阮苓。

  青年无惧无忧,从容不迫。

  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阮苓却是迟疑了,她亦是男装打扮,躲过宫中重重守卫,蒙着面,余光扫过姜夏。

  便是这一眼的差错,那女孩子已经握住了她的剑锋,没有内力,一下子伤可见骨。

  姜夏早就习惯了,她握剑的手动也未动,任由鲜血滴下,却是绽唇一笑,对阮苓说:“阿姊,别做傻事。”

  就是这轻飘飘一句,女子眸中已含泪光,哐当一声,阮苓剑落人起,上前一把抱住了妹妹。

  “我知道你不是小七。”她这样说,桓镜已告知白夜,白夜亦没有瞒阮苓。

  ——真是嘴碎。

  姜夏心想,却是发自肺腑的高兴,那个少年醒了。桓镜醒了。

  她说:“对不起。”

  我没有照顾好你妹妹的身子。

  “不会的,不会的。”阮苓连连摇头,“谢谢你。”

  谢谢你,代替小七受这份苦。

  ——真是,

  酸得叫人难受,太傅千金吐了吐舌头,却还是有些羡慕。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爱人和被人爱嘛。

  多简单啊。

  她动不动到桓容跟前皮一下,也只是因为他通异世,在这个朝代,她能和他说上话儿,到底是胎穿的,太傅千金不能被送回去。

  又或者说,她带着前生的记忆,再活了一次。

  却并不怎么高兴。

  没有爱的人在身边,活再久,活再多世又有什么意义呢?

  ·

  众人心思各异,连桓容都有些异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那个小姑娘挡在面前时,他心底生了不舍。

  活了这么久,从来桓容挡在别人身前,只有这一次,在他一心想死时,有人、挡在了他面前。

  便是说不出的万般滋味涌上心头,明明脆弱得如蝼蚁一般的人,就那么…那么坚定地,甚至痴心妄想地,挡在他面前。

  她凭什么?

  桓容觉得有些可笑,却在这份可笑后,生出了怜惜。

  有生之年,对一个女子的怜惜。

  他敛敛眼眸,仍旧有些粗暴地,把眼前那个小矮子拉到了一旁,抬袖一撕,把别人的手,包成了难看至极的粽子。

  连包的布,都是撕别人的。

  姜夏看着缺了半截的衣袖,又好笑又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桓容真的很认真,他是真的不知道照顾女孩子。

  直男得让人无奈,又觉得有些可爱。

  那边,阮苓已打算离开了,怕是又要入慎刑司走一遭。

  姜夏毫不犹豫拦下——

  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她唤她:“阿姊,留下来,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不要再回修罗门了。”

  这些年,家仇已差不多报了,多是阮苓自己,她活得这般辛苦,不该再受罪了。

  若说被修罗门的毒·药限制,也绝不存在,有阮白夜在,阮苓完全可得自由,只是她自己,她自己把自己困在茧里了。

  亦或许,是对那个少年的情。

  哪怕不被重视,也只想远远、远远看着,多一眼,都好。

  就如哥哥阮白夜般。

  没有值不值得。

  只是舍不舍得。

  ·

  阮苓到底没有留下。

  姜夏也知,至此一别,恐怕不会再见。

  她越过桓容,走到女子跟前,郑重唤了最后一声,“阿姊,保重。”

  她没什么能给她的,连这样一句保重,都毫无力度。

  女子却是含泪笑了,深深望了最后一眼,转身离去。

  到这一刻,戏已散场,太傅千金打了个哈欠,从姜夏身边走过,拍了拍她的肩:“老铁,有空来我家玩啊,这盛京城的美男,我最清楚不过了。”

  “包你舔颜舔到爽。”

  姜夏忍俊不禁,这般插科打诨,生生赶走了离别的气氛。

  便只剩下她与桓容了。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她忽然弯了弯月牙般的眸子,打破尴尬,对他说:“衣带开了。”

  青年却目不转睛,也不似寻常人那般往下察看,只是悄悄拈指轻算,片刻后道:“并没有。”

  “这你都能算出来?”

  “那有何难,只要我想。”想当初,天机门的创立者就是一算命的,什么都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