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婆自己养_作者:关尼尼(55)

  应卓翰有模有样地踹了钟茂一脚,也跟着愤怒道:“我都说了别上来了。”

  “床上都坐了一个陆黎一个程晁了,还嫌人不够多啊。”

  钟茂捂着屁股,老老实实地不说话。

  姜宜沉默了两分钟,他扭头问秦斓:“怎么回事?”

  秦斓幸灾乐祸道:“我们来你宿舍玩。”

  “这两货太激动,见你床上坐着陆黎和程晁,因为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也跟着爬上去。”

  “陆黎觉得烦,想把你床上的人踹下去,结果闹着闹着,四个人把你床给一屁股坐榻了。”

  姜宜:“……”

  还没等他说什么,外头听到动静的教官拎着手电筒进来,一路进来一路喝着走廊里看热闹的同学:“看什么看,都回去睡觉。”

  “再不回去睡觉,全体起来在走廊深蹲五十个。”

  一阵呵声后,走廊里看热闹的同学也回了自己的宿舍,教官走进了姜宜的宿舍,看着榻了的床板,又看着头发都没擦的姜宜,转头就出门叫了老师。

  半个小时后。

  军训基地的办公室。

  已经换上睡衣的教导处主人,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面前站成一排的几个男生,忍不住愤怒道:“怎么又是你们两个?”

  陆黎站在原地,他纠正道:“老师,错了,这次不是他,是我跟其他三个把他床给压塌了。”

  “他是受害者。”

  姜宜:“……”

  陆黎压低声音偏头道:“赶紧擦一擦你头发,待会感冒了。”

  钟茂小声嘀咕道:“我的宝贝刚给我打电话,我都没能接。”

  “什么破学校,当初就应该让我爸捐四栋楼,把这破床板给换了。”

  应卓翰站在原地背着手,扭头兴致勃勃道:“靠,你爸也捐了楼?”

  “我爸也捐了。”

  “那体育馆和游泳馆是我爸捐的。”

  程晁冷漠道:“捐几栋楼有用吗?”

  “这里是军训基地。”

  穿着睡衣的教导处主任气得脑仁疼,他深吸一口气:“军训基地条件是艰苦了一点,但这是学校培养你们吃苦的精神。”

  “宿舍经历的年代久了,里头的东西难免有点问题。”

  说到这里,教导处主任有点憋屈,床板再没有问题,四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压在同一张床上,没有问题也得出问题!

  教导处主任望着姜宜道:“你今晚就先跟你宿舍的同学挤一挤,明天老师再安排人给你换好床板。”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先带着被子去空的教官宿舍休息。”

  陆黎立马就道:“不用了老师,他跟我一起挤一挤就可以了。”

  “换床板的事不着急。”

  “换不换都行。”

  “我们吃得了这样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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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来辣来辣

 

第37章

  从办公室回来的路上, 陆黎是单手插兜,懒洋洋地跟在姜宜身后回去的。

  不用看他神情,光是看地上投射的影子,都能感觉到那股快活的气息。

  程晁面如槁木, 木木地走在一行人最后面。

  姜宜时不时回头, 他跟陆黎咬耳朵,神情疑惑悄声道:“程晁怎么了?”

  陆黎神态自若:“谁知道。”

  姜宜纠结道:“感觉他最近有点怪怪的。”

  陆黎不想姜宜注意到别人, 他面不改色道:“估计是青春期叛逆。”

  “别管他。”

  回到宿舍后, 陆黎头一次觉得军训基地这个破地方也是有好处。

  比如床正正好小得正合他心意。

  宿舍里的其他舍友纳闷,这几个人被教官拎去办公室, 姜宜床塌了, 这几个人估计也被骂了, 怎么陆黎回来还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好似天大的喜事从天而降一样。

  倒是程晁的脸色对得上, 像是真正被骂过的人, 面如土色。

  几个舍友正纳闷着, 宿舍里上床打鼾声如打雷的舍友在自己的背包里掏啊掏啊, 掏出了几副的耳塞,不好意思地挨个递给了宿舍里的人。

  他生得高大, 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自己也知道自己有打鼾的毛病, 晚上打鼾起来肯定会影响到宿舍其他人睡觉。

  于是特地给每个人准备了一幅新的耳塞,但昨天收拾东西一忙起来把这事给忘记了。

  姜宜接过耳塞,看着面前舍友一个劲道歉,摇了摇头说没关系。

  晚上熄灯后,没过多久,对铺传来熟悉的打鼾声, 一阵一阵的,跟打雷一样。

  姜宜刚闭上眼睛, 就感觉到自己耳朵里的耳塞给人摘了下来。

  他睁开眼,发现是陆黎把他耳塞给摘了下来。

  黑暗中,陆黎将脑袋埋在他颈窝里,手指玩着他的头发,在一阵稀薄的洗发水香味中,忽然低声冒出一句话道:“姜宜。”

  姜宜想也不想绷着脸道:“不行。”

  “不能咬。”

  陆黎充耳不闻,叼着他的耳垂,拉着他往自己怀里压了压,鼻尖动了动,又埋进他的颈窝里,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皮肤上,让那一小片皮肤滚烫起来。

  他嗓音听不出是发哑还是因为埋头在他颈窝里,带着点含糊道:“就一口。”

  姜宜手指微微蜷缩起来,觉得耳垂到了耳背那部分都发起麻来,有点痒。

  他觉得有点奇怪,呼吸也跟着莫名其妙发起热。

  陆黎最近的咬人越来越奇怪,不像是玩闹的那种亲昵的泄愤,像是饿极了的兽类,像要一口把他给吃下去一样。

  姜宜喉咙动了动,他不知道,借着窗外朦朦胧胧的月光,他的耳垂已经被咬得红了一片,从白玉般的莹润变成泛红一片。

  陆黎微微抬起头,他看着姜宜因为不知道,很乖地睁着眼睛望着他,跟小时候一样。

  好像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怕他,不会躲开他一样。

  乖得像个洋娃娃。

  陆黎嗓子干得厉害,胸口的心脏跳得乱七八糟,某种情绪迫切又激烈,混杂在胸腔里,轰轰地如雷鸣,突突突地响得陆黎脑子发胀。

  如果能再亲近一点就好了。

  亲近得他能肆无忌惮地在姜宜身上留下他想留下的印子和味道,亲近得姜宜眼里都是他,亲近得姜宜也只能有他就好了。

  姜宜压低声音,小声地叫了一声:“陆黎。”

  他想说别把他耳朵咬坏了。

  小时候Arno就趁着姜宜晚上睡觉,偷偷把姜宜脸颊上的那块小梨涡给嗦红了一整片。

  陆黎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除了喘息沉了许多,并没有其他反应。

  姜宜又叫了一声陆黎的名字。

  下一秒,陆黎掀开被子,踩着拖鞋,步子迈得很大地走向卫生间。

  姜宜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觉得莫名有点热,他抖了抖被子,想把热气抖出去,抖被子的同时连带着床也晃了好几下。

  “咯吱”——

  床响了咯吱咯吱几声。

  姜宜抬头,发现青春期叛逆的程晁伸着头面无表情盯着他。

  姜宜被吓了一跳,莫名其妙有了种被查寝的感觉,瞪大了眼睛跟程晁对视。

  借着窗外的月光,程晁见到床上没人,才幽幽道:“脖子疼。”

  “吊一下脖子。”

  姜宜:“……”

  他干巴巴道:“好。”

  程晁吊了一分钟的脖子,又把脑袋伸回去了。

  姜宜裹着薄薄的被子,扭头看卫生间的方向,却发现卫生间一直亮着灯。

  他本来打算等着陆黎上床后再跟陆黎严肃说明关于咬人这件事,但是等了十多分钟,也不见陆黎回到床上。

  想到上次在酒店,程晁上厕所没有纸足足在厕所里待了一个半小时的事,姜宜犹豫一下,还是下床轻手轻脚走去了厕所。

  轻手轻脚路过自己的座位时,姜宜还揣了包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