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着被子,缩成婴儿状,手和膝盖紧紧的顶着小腹,翻到床的这一边,又辗转到另外一边,希望可以在不断翻身调整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来减轻肚子就像被攥被拧的疼痛。
在翻来覆去当中,被子麻花一般的缠绕在宋初暖的身上,原本平滑的床单如同打了野战一般的皱巴巴。
在千百万次不愿动弹的挣扎下,宋初暖伸出手去拿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姨妈光临的第一天就经受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了的姨妈痛,除了绝望没有别的心情,并开始渴望下辈子投胎当男的。
拨过去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在愈发剧烈的绞痛中,宋初暖整个人会渐渐的失去体力,迷迷糊糊的睡去。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小时之后。
还是被痛醒。
这次是被突然袭击而来的胃疼痛醒。
就好像你光着身子在零下十几度的冰天雪地中呆着,有人拿着千百根细针,缓缓刺入你的肌理,细针每深入一毫米,你都会因为入骨的冷和绽肉般的疼而抑制不住的颤抖,而每一次的颤抖抽搐,都会使细针再深一点。
如此,循坏往复。
从单单胃部的发冷,到脚底,蔓延迅速,而后是熟悉的翻江倒海,只干呕却吐不出任何一点东西。
身体不知道因为冷还是痛,剧烈的颤抖,无法,也不能平躺,只能像小狗那样蜷作一团,即便动一动手指,都会牵动全身的神经,宋初暖咬着被褥,没有一丝睁开眼睛的力气,只觉得现在是一个黑渊,看不见底,只觉得痛的天昏地暗排山倒海日月无光,连骨头都发痛。
第一卷 056 宋家有女初长成(1)
从单单胃部的发冷,到脚底,蔓延迅速,而后是熟悉的翻江倒海,只干呕却吐不出任何一点东西。
身体不知道因为冷还是痛,剧烈的颤抖,无法,也不能平躺,只能像小狗那样蜷作一团,即便动一动手指,都会牵动全身的神经,宋初暖咬着被褥,没有一丝睁开眼睛的力气,只觉得现在是一个黑渊,看不见底,只觉得痛的天昏地暗排山倒海日月无光,连骨头都发痛。
“初暖,宋初暖…醒醒!”有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脸庞,温柔,温暖,还有一份急促。
宋初暖睁开疲惫的眸子。
恍恍惚惚的世界,入眼的是付乔焦虑担心的眸光,一只手紧握着她冰到有些发青的手,另一只手温柔的抚着她的脸,“初暖,告诉我,我怎么做,你可以不那么疼?”
这些天,他都住在家里,也知道宋初暖昨天回了宋家。
那一次在她的小区门口见过面后,这是他们再次见面。
他到宋初暖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她,整个人如还在妈妈肚子里的婴儿般蜷缩成一团,发丝凌乱的黏着在脖颈生,脸色如水泥墙般灰白。
凌乱不堪的床面和放在床头前的那一杯还未喝的生姜红糖水。
宋凌知道,宋初暖的姨妈光临了。
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宋初暖姨妈痛痛到近乎晕厥。
看到这个样子的宋初暖,如果可以,付乔想替她流这个血,承受每个月的痛。
宋初暖第一次感受姨妈光临的滋味,是在五年级的下班学期。
那时候,班上已经有不少女生感受过小女初长成的滋味。初尝滋味的女同学们,有时候会聚集在一起讨论着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滋味,被每个人形容那一种体验都说到的话就是‘你能感觉到下面粘稠的液体的流出,但是你控制不住她不流出’。
宋初暖很想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某一个周五的晚上,准备洗漱的宋初暖发现自己的内裤上出现了一个小血块。
此时,已经被班里女同学分享了感受和被宋妈以及学校生理课普及了两年有关女生生理问题的宋初暖,不惊慌,不忙乱,坐在蹲坑上,以少见的爆发肺活量的喊话,喊来了宋妈。
“黏在上面了?”宋妈在卫生间门口指了指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宋初暖,“整个楼层都能听到了。”
整个楼层只有他们家和付乔家,怕什么?
“妈妈…”宋初暖一脸无辜的看着站在自己正对面,正看着她蹲在马桶上的亲妈,“我来…姨妈了。”
“这个要怎么用?”接过亲妈递过来的姨妈巾,宋初暖对着这片裹夹着软软棉花的姨妈巾的外包装认真研究了十秒钟,然后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