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个地址吧,我来找你。”
周之放说了一个地址,挂掉电话,我拿着包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许总,您要出去?”
秘书看我进去又出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忙站起来,做好了工作的准备。
“没事儿,你坐吧,我有事儿出去一趟。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好的,许总。”
我开车到了周之放说的地址,然后将车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走上人行天桥,就见周之放站在天桥的中间位置,趴在栏杆上,看着桥下的车来车往。
我朝他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叫了他一声,“周之放。”
周之放回头看了我一眼,忙站直了身体,“你来啦。”
我们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周之放冲我笑笑,“看到你真的没事儿,我就放心了。”
我不知道周之放的这个‘没事儿’指的是什么,我没多问。
“我跟米苏分手了。”周之放故作轻松的笑着,但是我能看得出来这个笑容十分的勉强。
周之放穿着休闲西装外套,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圆领T恤,潇洒随性,但更多的是憔悴。
我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好像特别容易变得憔悴,特别是许久不见,这种感觉特别的清晰。
半晌,我才想起这个时候应该安慰一下周之放。
我上前了半步,拍了拍周之放的肩膀,“放宽心,不就是失恋么。”
周之放没有说什么,只是尴尬的笑笑。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我终于想起了正事儿。
周之放将西装的袖子随意的挽起,然后又趴在了栏杆上,“许姐,我们去喝酒吧!”
我忙摇头,“这可不行,我是上班时间偷偷溜出来的。”
“那公司都是你的,你又不需要打考勤。就喝两杯。”周之放用手指比了个2。
我笑笑,“得了吧。”
“我逗你呢!”周之放忽然大声笑了笑,然后背靠着栏杆,双手的手肘撑在栏杆上。
“还记得我们的合作吗?”
周之放忽然严肃起来,老实讲,他不笑的样子,简直和恶魔如出一辙。
我有些隐隐的担忧,但又说不上来是担忧什么。
“苏绍恺接下来要要有大动作。”周之放说的云淡风轻。
不过这个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苏绍恺每天在忙什么,我从不干涉。
我只知道他的公司涉及面很广,酒店、百货以及房地产,当然是什么赚钱他做什么了。
并且,苏绍恺的远瞻性很强,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金清市为所欲为的原因。
因为他的地位,几乎没人能撼动。
如果是他想要在金清市摧毁谁,简直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准备拿下一片旧城区,我想让你给我他的底价。”周之放说的理所当然,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拒绝一样。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帮你?”
周之放点头,“你恨他,我也一样。”
我不禁有些好奇了,苏绍恺究竟是怎么惹到周之放了。
“我很好奇,你和苏绍恺之间有什么过节。”我扭了扭穿着高跟鞋的脚踝,站久了腿有些疼。
“过节倒是没有,我只是看不惯他独霸一方。”
“我可不信。”
周之放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我纠缠,他从上到下的瞄了我一眼,“听说顾深远去世了,你还好吗?”
我苦笑,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看你现在这样也就是没事儿了,你知道吗?上次我把你扔进海水里,我真怕你缓不过来,但是很明显,你成长了很多。”
“是吗?”我反问周之放。
凭什么我的成长不成长要靠这些外人来评断,荒谬。
心里积攒了太多的苦涩没法说,也不想说。
“不过说真的,上次的事儿,我一直欠你一声抱歉,是我粗鲁了。”
“周之放,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合作的必要了吧,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和女儿生活在一起,我不需要你再帮我夺回女儿了,至于你想跟我谈的生意,我想我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