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什么,我还没死呢!”
“股东们都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一心想着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管理集团是很繁重的工作,他们可能担心你的身体。”
“哼!”骆镇山怒不可遏,“一群白眼狼!”他转头望向儿子,目光审视,“你怎么打算的?”
骆兆谦轻笑,“我能有什么打算,您是我爸,我当然盼着您好。不过黄嘉璐现在频繁地跟小股东联系,动机可不单纯。”
骆镇山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嘴唇动了动,过了好久才说:“你跟林夕怎么样了?”
骆兆谦微皱了一下眉头,“爸,我跟林夕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你是我儿子,我还能害你?不管是相貌,能力还是家世,林夕不是上上之选?她背后的正林集团,对咱们……”
骆兆谦打断他,只觉得胸口如同被塞了一团东西似的,难以描述那种厌恶的感觉,“我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不会卖了自己!”
骆镇山语调冷硬,“哪家的姑娘?什么家世背景?”
骆兆谦将炯炯的视线投向父亲,一字一句地说:“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半点家世没有。”
他欣赏着父亲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觉得胸中畅快不少。
“你!”骆镇山脸上肌肉紧绷,心头一阵怒火翻腾,瞪着儿子,“既然今天聊到了这儿,那我就跟你撩一句实话,你想继承集团可以,条件是你必须和正林集团结亲,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就别惦记着公司的事儿了,自有别人操心。”他望着儿子那副寡淡的神情,不由得补上一句,“我的遗嘱,就是这么写的。”
骆兆谦双眼低垂,神色安静,说:“既然爸爸有安排,那我就放心了,以后集团荣辱,跟我无关。希望爸爸托付的人真能担当起重任,不会让骆氏衰败,骆氏毕竟是你一手撑起来的,三十多年的心血,但愿有人珍视。”
骆镇山听着儿子话里话外的嘲讽,心里也憋着一口气,骂道:“你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小兔崽子,我创下的家业,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谁敢放屁!”
骆兆谦站起身来,随意掸了掸衬衫上的褶皱,“爸,我有事儿先走了,明天您出院,要不要我来接?”
骆镇山被他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弄得更加恼火,“滚出去!用不着!”
骆兆谦点点头,“那我走了。”
从病房出来,乘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拉开车门一坐进去,他就惊觉有异,轮胎瘪了。
骆兆谦下车,低头看着瘪掉的前轮,清晰可见一颗水泥钉扎在上面,事情明摆着,这是蓄意破坏。
丽江发生的那一幕在心头掠过,他警觉地四处张望,暗暗握住拳头,但是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里一个人也没有。他观察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给小刘,通知他立刻过来处理。
出了地下车库打了辆出租车,回到公司后立刻把陈庚叫了过来,“丽江的那伙暴徒,有什么最新进展?”
“发财猫一口咬定,只是他为唐小璐鸣不平才雇的凶。但是我觉得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这个发财猫生活拮据,一屁股赌债,老婆前几年也跑了,一个生活无着三餐不济的人会去追星?再说他都四十大几了,就算是追星也不可能喜欢唐小璐这样的年轻女孩吧,舒淇、翁虹那样的,更合他的胃口才是。”
骆兆谦忍不住轻笑,“有道理。去查一查他最近的经济状况。”
陈庚答:“已经查了,他原来身上有三笔大额赌债,案发后的第三天就还上了其中的一笔,共有二十多万,警方顺着这条线正在查。”
陈庚答完,瞧了瞧骆兆谦的神情,顿了一下接着说:“骆总,黄总最近私底下活动猖狂,频繁跟小股东见面,骆总你真的准备静观其变?”
骆兆谦端起白瓷杯轻嗅茶香,轻轻啜饮了一口,微微合目细品,半晌才说,“你去办吧,重金收购。”
陈庚神色一松,眉开眼笑地出去了。
陈庚前脚刚走,就进来了另一个人。
骆兆谦抬头望向来人,眸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但旋即镇定淡然如常,他说:“进来吧,有事吗?”
林夕缓步走进来,在他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