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顾从木正准备出声叫醒顾绵绵,权以墨赶紧竖起手指示意他不要吵醒她。
顾从木呆怔地看着权以墨,温柔得像是呵护新出生的婴儿般,轻轻的抱起顾绵绵,离去。
心里说不出来的满意,不停的点着头看向两人离去的背影。
权以墨体贴的把顾绵绵放到床上,又拉过被子替她盖盖好,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手机突然尖厉的响起,吓了权以墨一跳,他飞快走远。
只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竟是他替顾绵绵请的律师打来的电话,难道乔以森那个案子不顺利?
“权少,有人威胁我还一直都跟着我的车……”那个律师是权以墨一手带出来的得意门生,此时却语气凌乱而焦灼地在那端喊叫着。
“你现在在哪儿发一个定位过来,我来找你!”权以墨急吼吼的迈着大长腿,朝着车库的方向一边走一边朝着电话那端的人交待着。
车速又急又快,权以墨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一路急驰,车终于到达了那律师所给定位地方。
远远的,权以墨就看到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心里猛地升腾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
“你好,前面出了严重的车祸,请你把车停到路边。”有警察快步跑到权以墨的车前,敬礼拦住了他朝前驶去的车,示意他把车靠到边上。
权以墨有些发懵,把车停到旁边后,拨打着那律师的电话。
电话一声声响着,久久的都没有人接听。
他锁好车门,快步朝着那出车祸的地方跑去。
熟悉的车身,还有那扭屈到变形的以墨事务所几个字,都让他的心如坠冰窖,寒透了。
“警察同志,请问车里的人没事吧?”权以墨满脸呆愣的问向那正在忙碌拍照的警察,眉头皱着失神的望向另一辆损伤严重的车辆。
“车都撞成这样了,能没事儿?”警察轻吁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看权以墨,又低头忙碌了起来。
无力的耷拉下手,权以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两辆车会撞到这种程度。
而这以前,他还跟开车的律师通过电话,甚至让他发了自己的定位给自己。
“以墨?你怎么也在这里?被堵上了吗?”把那受伤律师送上救护车,又签完字的白晓嫣满脸惊讶的朝着权以墨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惊喜的仰着脸,屏住呼吸,温柔的问向他。
很多天没有见到他,白晓嫣的心里的思念正浓,眼神不受控制的发直,全都倾注在了权以墨的身上。
原本想要调头就走的权以墨,想着这律师关系着顾绵绵那桩案子,不得不耐着性子停下了那准备撤离的脚步:“他伤得严重吗?”
语气冰冷得没有半点感情,权以墨连白晓嫣的名字都不愿意喊叫一下。
“失血很多,上救护车时昏迷过去了。”虽然权以墨面无表情,给人一种冷若冰山不可靠近的感觉,白晓嫣觉得他至少还愿意跟自己说话,心里开心极了。
“人去了哪个医院?”不拖泥不带水,权以墨冷声问向白晓嫣,不想聊关于这件事儿之外的任何一点事儿。
自从上一次那件事后,权以墨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连做朋友都没有可能,只能与她保持距离。
“我也不知道,估计这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好奇怪,后面那辆车都撞成那样子了,却没见到伤者。”白晓嫣抿了抿嘴唇,余光落到了权以墨那俊俏的脸上。
“没有见到伤者是什么意思?”权以墨勾了勾薄唇出声问着白晓嫣,惊愕的看向那车子相撞的地方。
“听说肇事者好像逃逸了!”白晓嫣把自己从警察那里了解到的信息,说给了权以墨听。
再一次被白晓嫣的话给惊到,权以墨停留了几秒,认真的查看了一下周围。
这一段路,全程连个摄像头都没有,而且行人也很稀少。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这车祸出得很是蹊跷。
沉默的迈腿朝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权以墨连看都没多看白晓嫣一眼,迈腿离开。
白晓嫣浑然一怔。
看权以墨就要走远,眼底闪过一丝悲萋的神色,踩着那高跟鞋,快速的追了上去。
“以墨,你这几天为什么老是躲着我?你过得还好吗?”白晓嫣那画得精致的眉毛蹙在一起,一双漂亮的凤眼就那么紧紧的盯着权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