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可以更衣了吗?”另一个佣人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她,恭敬的问着眼前的顾绵绵。
这左一个少奶奶,右一个少奶奶,听得她心里很不舒服,感觉有一种莫名想要发火的冲动。
想必权以墨每换一个女人,也都会这么让佣人们叫她们少奶奶吧?
“不用了!你把衣服给我,我自己来吧!”顾绵绵努力的抑制着内心的难受,伸手接过那衣服,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佣人们都听话的退出了卧室,替她关上的了房门,静静的立于那门边侍候着。
顾绵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收拾起那有几分难过的心,脱掉了身上的睡袍,有些被身上的暗红痕印给吓到。
对镜检查着,除了颈部,胸口,好几处都有被权以墨吸、吮的痕迹,像是被人无意中种下的草莓般引人注目。
心里不由得娇嗔的暗骂起权以墨来,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一点,特别是颈部这一块儿,要她怎么遮掩见人!
脑海里蹿出那纠缠的一幕,心跳得有些快,她羞赧的红着脸,飞快的套上衣服。
衣服的领子似乎太低,果真挡不了那颈上的痕迹。
低睑着眉眼,扫了一眼那化妆台上的粉盒。
一层层的涂抹着,总算是好了许多。
这才放心的推门而出,朝着那餐厅的方向走去。
“少奶奶好!”
“少奶奶好!”
一路走去,那些与她擦肩而过的佣人们,都停步站立恭敬的问好,搞得她很不习惯。
“你……你们好。”扭捏得像是一个初入权家的陌生乡下女子,顾绵绵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她的手紧张的护在颈前,遮挡着那权以墨留下的啃痕。
心里有些暗怪着权以墨,怎么都不跟她商量一下,就宣布了她的身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面对。
“唉,你说,这顾绵绵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傍上了咱们少爷!”
“就是,真是一夜之间,土鸡一跃变了凤凰。”
“我真是为她高兴,让我这样的穷丫头也有了做梦的资本。”
“嗬,你别高兴太早,少爷家的人会同意?放着那门当户对的金小姐,要她?”
“就是,无非就是吃惯了大鱼大肉,想要换个口味罢了。”
角落里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毫无预告的传入了顾绵绵耳朵里,像是一根根尖利的针刺痛了她的心。
她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眼神呆滞,咬着牙努力的克制住内心的难受,挺直了背部,继续向前走去。
“咳咳!”紧跟在她身后的佣人苍白着一张脸,装做嗓子里进了东西一般,狠咳了几声,提醒着那帮碎嘴的家伙。
“少……奶奶好!”
那几个刚才还说得劲头十足的女佣人,吓得脸色惨白,脑袋差点掉到了胸前,参差不齐,声音发颤地朝着她问好。
这顾绵绵正得宠的时候,她们说她的坏话被听了一个正好,心里害怕极了,真怕她一生气就告诉那权以墨,那她们就别想呆在这权家了。
这样虚伪的问候,让顾绵绵怔怔的停顿了一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那权家的餐厅走去。
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什么滋味,她昨晚怎么就不极力的反抗,让那权以墨得逞了。
这些人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可这都是事实,她虽然很不愿意接受,却不得不承认。
她跟权以墨之间,算个什么关系?
情人,床伴,还是炮,友,抑或真像他们所说,吃腻了大鱼大肉,换个口味而已?
心中生起一阵阵悲伤的感,望着那大桌子美味的早餐,顾绵绵没有半点胃口。
胡乱的塞了几口东西,失魂落魄的飞快回了卧室。
一路走去,再没听到那些多嘴的家伙说半句关于她的话,都低着脑袋,问完好就闭紧了嘴巴。
可再听到少奶奶这三个字时,顾绵绵感觉像是有针在扎着她的心,很不舒服。
床上的床单显然换上了新的,她很自觉的躺回了沙发上,很清楚明白,昨晚是权以墨喝醉了,才会有了这些事儿。
那今天早上呢?他可是清醒着,这要怎么解释,他会不会真的对自己动了那么点点的心?
脑袋里一团乱麻,心里莫名的觉得烦乱,明知道权以墨还有金朵这样的未婚妻,她这是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