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隐约记得被老男人猥琐借口离开酒吧,然后进了一间屋子,昏睡中摸到温热的男人,然后荷尔蒙开始膨胀,再后来她全无意识。
莫黎黎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弥漫着欢爱后的气息,紧抿着嘴唇慢慢拧开门锁走了出去。
酒吧还没开始营业,莫黎黎走到经理办公室敲了敲门。
里边迟迟没有回响,莫黎黎就定定地现在门前,她将酒吧环视一周最后定格在角落沙发的宝蓝色西服,确信经理昨晚没有回家这才一直站在门口,又敲了几下。
随后,屋子里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最后门锁被打开。
“怎么了莫黎黎,你有什么事吗?”
莫黎黎看着经理,紧抿着嘴唇最后还是开了口:“经理,我是想来辞职的。”
“辞职?发生什么了,不是干的好好的?”
“不不不,经理你别误会,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想是我不能够胜任这份工作,还请经理谅解。”
莫黎黎微微鞠了躬,笔直的站在门口,就连经理叫她进去也不肯。
“诶,那行吧。”经理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你等会,我把工资给你结算了。”
莫黎黎点了点头,经理转身去办公桌前算了这段时间莫黎黎的工钱转手交给她。
“谢谢经理。”莫黎黎微微一笑。
“没事,一个人注意安全。”经理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莫黎黎转身离开,经理这才关上门。
深秋的风真是凛冽,莫黎黎刚推开酒吧的门,一股冷风迎面袭来,吹起莫黎黎单薄到不行的衣衫。
莫黎黎打了个寒颤,将工资妥帖地装在口袋里,双手环胸试图找回点温暖。
A市经济发达,天还没全亮,道路上的车辆紧接着呼啸而过,行人寥寥无几。
莫黎黎居然感受到无尽的苍凉。
从醒来到现在,莫黎黎滴水未沾,昨晚的酒精麻痹了她的味觉,此刻只觉得嗓口一阵干涩。
兴许是醒来那会因为惊慌失措都忘记自己身体不适。
莫黎黎吞了口唾沫,嗓子干涩地发痛,加上一路上被冷风袭来,可能受了凉。
莫黎黎环视一周,马路斜对面有家馄饨店,肚子不切时宜地响了起来,她左顾右盼等车子距离她远了,这才很快过了马路。
饭店的老板娘是个很热心的女人,见莫黎黎进来迎了上去。
“美女,需要点什么?”老板娘说着,走到一边的茶水间倒满一整杯姜茶递给她。
“来喝杯姜茶暖暖身子,你看你需要吃点什么?”
莫黎黎礼貌地接过对着她微微一笑。
“一份三鲜馄饨,谢谢。”
可能是天气冷的缘故,莫黎黎走到哪都觉得人影稀疏,就连这家馄饨店也是。
酒吧的VIP套房里。
南宫尘翻了个身,一只手向旁边的位置探去,莫黎黎早已离开。
倏然他睁开眼,空荡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的手里紧握着床边的一百,眉头紧蹙。
要不是满地散落的衣服,南宫尘都会以为是一场梦。
他帘起被子起身下床,在身子上随意裹了一条浴巾走进浴室。
隐藏在被子另一边的床单上,一团鲜红的血渍慢慢将每个人的生活就此打乱。
经历过后来的莫黎黎想起荒唐的酒吧一夜,也许有些事情早已命中注定,无法更改,就如同她跟南宫尘就这样走进彼此的生活。
南宫尘冲了个凉水澡,冷水将他每个神经末梢都冲刷地无比清晰。
譬如遇见莫黎黎,譬如他与莫黎黎整夜地欢畅,再譬如,莫黎黎突然消失不见。
倏然,浴室门狠狠地被打开,南宫尘裹着一条浴巾,坚实的身躯,湿漉漉的头发滴答滴答掉着水滴,蔓延至脸颊,再渐渐滑入胸膛。
“莫黎黎,还没有谁敢这样挑衅我。”
南宫尘定定地看着莫黎黎睡过的位置,自言自语道。
从第一次遇见莫黎黎,莽撞的她一个转身一下扑进自己怀里,文件撒了一地,满怀怀歉意的模样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单纯无害。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样一个女孩,单纯的仿佛与世无争,从未受过世俗的沾污,无意间,他冰冷的一角被撬开一角。
第二次他去莫氏,莫黎黎慌慌忙忙地刚要进电梯,却被拥挤的人群一下挤到在地,他又一次遇见她,上前扶起了她,没有过多言语却足以让他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