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俊曳
对不起后面那句是我爱你
但是没机会说了
后来妈妈去世,我和郝一苏北去了国外,我们之间再没有联系。而他送给我的戒指我一直戴到现在,不得不说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对不起
我爱你
3.我是半心人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纪老师下来接我们。电梯停在十一楼。
我知道他喜欢吃橘子,但是已经很晚街上都没有卖的,我和郝一打车去了郊区,晚上十点多是不会有人卖的,幸好是北方的夏天,十点多天也不是很黑,好不容易找到没有收摊的小贩,郝一一边拎着袋子一边无奈的叹气。
出租车司机奇怪的看着我们两个大老远只为买一袋橘子的怪人。
“肖俊曳睡了吗?”郝一在病房门口问纪老师。
“没有。”纪老师过来替我们拉开门:“你们去好好看看他吧,八年了,凉沫,他见到你会很开心的。”
我苦笑,他不会拿刀捅我都有不错了。
我和郝一拎着橘子进去,肖俊曳面朝着窗户站着,他在病号服外面裹了一件长长的风衣,看起来很瘦,我努力克制住想哭的欲望。
郝一轻轻叫了一声:“肖俊曳,我们来看你了。”
他转过身,如十七岁时一般的面容,只是更显俊朗,我越发想哭。
“谢谢。”他礼貌的道谢,看都不看我一眼,大抵是不想见吧。
“听说你现在是律师了,一个月好几万。”郝一跟他搭话。
“也不算什么,你呢?”他抿唇弯出一点弧度。
他是在笑吗?
“就那样,也不好意思提。”
然后就是沉默,无尽的沉默,诡异的沉默。
“郝一你先出去下。”他终于开口。
我反倒像是得了大赦一般尾随郝一出去。
“你留下。”
背后像是被人射了冷箭一般。
我僵硬地转身,郝一早就撒丫子跑出去并且把门关得很紧。
这个没义气的!
要死了要死了!
肖俊曳朝我走过来,那件风衣上的酒气很重,他的脸色白得像床单一样。
“你总算出现了。”他开口,从桌上拿起一个橘子塞到我手里,动作迅速而霸道,然后僵硬的和我隔开一点点距离。
我仿佛是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原地满血复活:“是呀,象征性的来看一下,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肖律师。”我迅速选择一个生疏并且会让他炸毛的词向他扔过去。
果然,他成功被激怒。
“肖律师,这么生疏?”他没有表情的向我一步步走来,我往后退到门前,他一伸手吧门上的帘拉上。“橘子晚上很难买吧,市里没有卖的;戒指戴手上很热吧,那你为什么还带,说好不爱我了呢。”他抓起我戴戒指的左手一把把戒指摘掉,露出因为长时间戴戒指而出现的痕迹。
他又把戒指给我戴回来。
“没买到合适的。”我愣一下。
“没找到合适的吧。”他用一只手撑着门:“我也没找到合适的,你看,戒指也还在。”他把他的左手伸给我看,那枚我亲眼看见已经摔碎的戒指又完好无缺的戴在他手上。
“我舍不得戒指,也舍不得你。”
他的吻与他的话一样让人猝不及防,他没征兆的吻了上来,把我抱得紧紧的。
我沦陷在他的吻里仅有0.1秒便使劲推他。我自然推不动他,只好在他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一下,尝到血腥的味道。
下一秒,他松开我,我摘下戒指冲到窗前,用力向窗外一扔。迅速转过身看着他。
“肖俊曳,我们早就分手了,没有理由,我不喜欢你了,从八年前开始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如果可以,我们还能当朋友,但再也做不了恋人。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了。”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使劲憋呀憋。
我绕过他,开门走人。
我故意把门关得很响,他没有追出来。
我坐在门口,眼泪终于泛滥成灾。
展开左手心,戒指其实还躺在那里。
我也舍不得戒指,也舍不得你。
但尽管再舍不得,我们也没机会在一起了。
郝一走来拿纸巾擦掉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