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的离开竟然会总是这么混蛋的理由。
不偏不倚一句爱情,打得我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吧台里有个人在正大光明的听墙角。
我和郝一讲好了谁也再提这件事,我们决定重新迎苏北回来。
原因反正我是在刚才忘了。
肖俊曳终于把脸转过来了,他也要了一杯刚才我要的酒,我清楚的记得,这酒是简冬至二十四岁那年为我调的。
“这俩孙子暗恋我女朋友这么多年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肖俊曳第一次在我面前喝酒并且骂人。
我忍不住纠正他:“前女友。”
肖俊曳转头看着我,然后仿佛没听见我说什么一样,温柔地问我:“你要不要吃糖炒栗子,我去给你买。”
“不用。”我说:“谢谢啊。”算了你装听不见就听不见吧不想和你计较。
苏北从洗手间回来,我笑着和他打招呼。
他回敬我一个略显熟悉的笑在我边上坐下。
“苏北。”有人叫他的名字。我们顺着声音寻过去。
我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是简冬至提着几瓶酒在吧台里站着。
有大事要发生啊!我的右眼皮开始狂跳。
“好久不见。”苏北把头转过去,云淡风轻的笑笑。
“喝一点?”简冬至把手里的酒瓶放在桌上,很精致的瓶子,酒的颜色五彩斑斓。我知道简冬至只要说这三个字就意味着要和你拼酒,拼到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的那种,但我没想到对象是苏北。
唯一能说通的就是他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或者看见了我一直心心念念的肖俊曳。
苏北问他:“怎么喝?”
“这是我最新调的酒,名字叫‘无恙’,没人能在喝完一杯后坚持五分钟,一人三杯,谁先倒谁就输。”他一边说一边倒酒。
难怪我没见过,原来是他新调的。
苏北也没有直接拒绝,他问:“理由?”
“你知道的。”
“那如果你是为了她,我想我可以答应。”
苏北把其中三杯已到自己面前:“开始吧。”
我抢在他计时前一口气喝完三杯。
其实我也不明白我干嘛要作死。
周围的四个人被我吓到了。
下一秒,我就意识到简冬至没有对他的酒夸大其词,这酒度数真高啊!
我晃一晃倒在苏北旁边。
他反应迅速把我抱起来准备往外走,一年前他每个晚上都做好了这样的准备,肖俊曳拦住他,从他怀里接过我:“我开车了,别让她凉着了。”
老司机你这会子开车属于酒驾你知道吗?你可是个律师!我要是没倒就跳起来打你!
肖俊曳抱着我走出酒吧,他低下头拿下巴轻轻磕了一下我的前额,柔声说:“没想到你离开我以后不仅体重变很重口味也变很重。”
他把我塞到副驾驶座上,然后摇摇晃晃开车回家,路上竟然没有交警拦他。
真是苍了天了!
肖俊曳把我带回他家,把我撂在床上给我盖了几床大厚被子。
我醒的时候大概快中午了,肖俊曳站着床边看着我。
幸好这几年练出来了,不然现在就在医院了。
我伸头看了看压在身上的厚被子,抬头对他说:“你要是想弄死我就换种方式。”
“不识好歹。”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递给我:“我要是想弄死你就应该昨天晚上把你扔在路上,而且也不知道谁在梦里叫我那么多声。”我没理他,喝了水,摸了摸已经满是汗的额头往旁边一瞥就瞥到了放在椅子上的一盆热水和几条毛巾,想到肖律师可能一晚上没睡都在照顾我,看了看他眼下的乌青,说:“谢大哥不杀之恩。”
他过来敲一下我的头:“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你房子怎么装修的灰扑扑的?”
“个人喜好。”
“哇你咋这个喜好!郝一苏北呢?”我问他。
“在客厅。”
“那简冬至咧?”
“门外面。”
我撇撇嘴。“其实我只想放郝一一个人进来的。”肖俊曳开始收被子,收一床叠一床。
“你应该把他们三个都赶出去。”我坐在肖俊曳的床上看他叠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