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准备和我一起走的几个人硬生生被我憋回去。
我快速离开，走之前还留恋地看了一眼大厅里等着的女演员们，随后这种留恋消失殆尽。
有名气的拉不下脸来不愿尝试新人导演的作品也怕我的粉丝黑她们，而新人往往演技还需要磨练下，所以今天这趟其实就收获了姜未然。
我会化妆，但更多时候，他们习惯了素颜下真实的我；我不会隔几天就去做做发型，最多把束起的低马尾散掉；我很张扬，张扬给自己喜欢的人看；我不会信誓旦旦的说有多了解一个人，如果有，那肖俊曳算一个吧。
所以她们哪一个都不是我真实的样子，虽然这确实很难，也不可能，但是我一个都不会用。
苏北凑在我耳边说：“我终于觉得你好看了。”
“那是，跟她们比我应该还不差。”我出了大厅便把低马尾又束起，把一次性口罩扔进垃圾桶。
肖俊曳还是不说话，默默打开车门把我塞进去。
我觉得他这几天十分反常。
第二天季若诚主动约我下午谈谈。
“我们昨天晚上和制作方投资方还有剧组里的成员开了个会。”
我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关于女主的人选，大家一致觉得只有凉人自己才可以演出自己。”
我愣了一会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脱口而出：“不行。”我紧张的喝了一大口咖啡：“当时答应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说了不露脸不透露我的身份，我不会去的。”
“但是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再这么拖下去，要赔钱了。”
“这么久的努力不可以白费，你不早说，这世界这么大总有一个合适的。”我说。
“但是凉人只有你一个。”他很诚恳：“我知道你装作不在乎无所谓，其实比谁都重视，如果不是你想要的样子，观众大部分也会不喜欢，我想你是最了解的。你来我很放心。”
其实我也怕拍出来不好，连我自己看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你要知道，我不想把凉人的身份公布于众。”我握着咖啡杯的手用了用力。
“你可以用你的本名薛凉沫，你在节目中没有提过这个名字，你的听众只认识凉人，不认识薛凉沫。”季若诚开始提建议想要说服我：“我会对外公布你是素人演员，会把你的资料捏造一份，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你还可以做幕后凉人。”
我没说话。
“拜托帮帮我，你知道我父亲一直不支持我，我只有做出成绩来才可以让他相信我是可以做好的，我是真的喜欢，也只有你可以帮我了。”季若诚把底牌亮出来。
我沉默很久，在我看来，要是我同意，日后不仅是幕后凉人，还是人前薛凉沫。
“资金最多可以再拖多久？”我问他。
“一周。”
“那给我一周时间考虑。”我在思索一番后终于开口。
只是这样我怕会对不起我八年的隐藏。
“凉沫，你不用再藏了，肖俊曳已经要回到你身边了。”季若诚说。
“可是我没胆量再接受他。”
晚上在酒吧的时候我和他们说了这事。
苏北和郝一都站在季若诚这边，他们很放心季若城办事，但是更放心的是季若诚那句肖俊曳要回到我身边。
肖俊曳突然开口：“我早和你说你会把自己搭进去。”
我忽然想起他那天说的话，原来他早有预感。
“那你说我答应他吗？”我问他。
“看你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谁。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为你铺好路。”肖俊曳要了两杯酒，递一杯给我。“你自己想。”
我细细回味他那句话。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会为你铺好路。
他为了我，当真什么都愿意。
就像季若诚说的，肖俊曳要回到我身边了，或者说他留在原地我要回到他身边了。
4.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关于季若诚的提议，我其实只有空考虑了一天。当然是无果。
郝一和苏北不知何时花钱买了辆车，等到他俩把车开到楼下，小容欢快的来迎接我时我才知道这码事。
“肖俊曳不是有车吗？还有你什么时候拿的驾照，别是无证驾驶。”我看看那辆车，丑的可以，他们俩的品味真是很棒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