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俊曳仍旧不慌不忙的给我剥虾,静静等着苏北出鬼主意。
“J和K隔餐巾纸亲一下吧。”苏北手拿着牌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就知道是这个小子使诈。
我没什么反应。
只是忽然想起年少时一行人午休坐在班里的课桌上也玩着这样的游戏。然后老班纪老师大叫一声一脸严肃冲进来夺了我们的牌教育我们这种事以后要等他一起。那个不到三十岁还很年轻的的班主任脸上被贴满纸条或是认命的去给全班买汽水时是我们最得意的时候。
似乎上次从医院出来后就再没见过纪老师了,过会和肖俊曳打听一下。
“到你亮牌了。”肖俊曳把手里的K放到我面前。
我伸手翻开那三张倒霉的牌,周围都在惊呼我的手气为何这么烂。我心想烂还不是你们搞的鬼。
在认命的和肖俊曳隔纸巾亲了一下后他们才开始好好玩,话说我再没抽到过类似于那样的牌,尽管一直都有些抗拒不太想玩,但为了了不扫他们的兴我觉得我也只能尽量旁观了。
我坐这边吃火锅边等他们什么时候玩厌了歇下来。
大约闹腾到后半夜三四点吧,几个人才意犹未尽的各自回房睡觉。我抬手揉了揉揉眼睛,心下想着黑眼圈又要冒出来了。我收拾完碗筷快步上楼,进了房间也没开灯就摸黑换了衣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肖俊曳没跟上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挠我脸,微眯着眼一看是肖俊曳在拿我的头发往脸上扫。他也没开灯,手里端着一杯不知道什么东西。
“把这个喝了,安神养颜的,喝完再睡,不烫。”他似乎见我有点生气的样子忙把杯子塞在我手里。
“我睡了多久?”
“你上来了十分钟。”
我没说话,抿了几口,尝出是花茶的味道,原来这段时间不再失眠是因为这个。
我喝完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示意他快去睡,自己则转身不再理他。
他也没说什么,到另一张床上躺下了,动作很轻。
虽说花茶安神,可我再没睡着,半晌,他轻轻叫我:“薛薛,你睡了吗?”
“睡了。”我有些赌气的跟他说话。
他没再说。
过了一会我开口:“其实一开始我很开心的。”
想了想我也没再说。
他低低地开口:“我知道,睡吧,晚安。”
谁都没再说话。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在同一个房间的两张床上,彼此均匀的呼吸交错着。
我定了定心,沉沉睡去。
2.喜欢的人就在身边真好。
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挪到天空正中的位置,正好对着我的床,一直以来按时起床的我也有睡到天昏地暗的一天。山里还是冷的,金秋十月,我觉得在祖国母亲的生日前后来山里纯粹是搞事情,冻死了,我从行李箱里找出一件假领毛衣胡乱套上,进洗手间在镜子里看见已经变成国宝的自己,无奈的化了个淡妆遮瑕。
肖俊曳的花茶不安神好吗!
楼下的看电视的看电视,玩手机的玩手机,打牌的打牌,号叫的号叫,我下楼对郝一说了声让他调试设备之类的话便出门了。
昨晚来的匆忙,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还有点阴森森的,现在才有空好好转一转。
我抬眼看看太阳,似乎是十一二点的样子。
漫无目的的在庄园里转了转,一转身看见端着牛奶的肖俊曳,“你已经逛了六圈了。”他无奈的把牛奶塞在我手里。
经昨晚那几句睡前不明不白的寒暄,我一时拿着他给的牛奶竟不知如何面对他,只好冲他说一声谢谢进了门。说到底,自重逢以来,我们俩从未好好交过心,昨晚那几句对我们来说已经十分清楚明白,说开了我反而不知如何应对他的好。
他在我后面进门。
看起来没人操心中午饭的着落。
我进厨房看了看,东西是挺全的,不过除了肖俊曳和简冬至以外一屋子都享清闲的人。
苏北的饺子包的还是可以的。
我在厨房门边停留一会儿,认命的进去拿菜刀。一直以来我都是会做饭的,要不然离开肖俊曳那几年里靠着苏北郝一早饿死了,只是这次安定下来后肖俊曳天天好吃好喝的给我供着,人呐,条件一优越就退化了。
厨房门被我从里面反锁上,我实在害怕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