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成一直以为,只要有他在,沈玄锡就会这样快乐的生活到老,可是偏偏,他却还未成年就死去,每每想到他,司成的心就痛的几近停滞。
今天看到叶伦那种跟他完全相似的神态,他便沉迷了,叶伦跟沈玄锡长得并不像,但是他的眼神,他的神情,像极了沈玄锡在世的样子,还要叶伦的年龄,跟沈玄锡死的时候一样大,所以他今天才会那么冲动,他怕这个人或许就是沈玄锡的在世,他不能让他有任何的危险。
他知道这个想法有多可笑,可就是忍不住。就像司正勋说的,一旦有人知道了他的这个弱点,很可能会被人利用,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心甘情愿。
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进来才一个月就能参与交易的活动中来,如果真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他根本达不到那个位置。
“大哥,已经好了,每天换一次药,还有,要不要开一些口服的药物。”
司成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他的戒心非常的重,即便是他这个一直在他身边的医生都不肯相信。
这时,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助理的声音:“大哥,君家二小姐来了,您看要不要见。”
“君若琳?”司成叫了一声,然后不屑的一笑。
“她来的倒是时候。”
彭宇在他身边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收拾东西,然后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
“让她在客厅里等我。”
“大哥,您这个时候最好能够休息,太过劳累不利于伤口恢复。”
司成从床上下来,那衣柜里拿出一套大红色的衣服换上,动作流畅没有刻意的去避开伤口。
“大哥,现在伤口刚刚包好,动作太大会撕裂,这个伤口留的疤会很大。”
彭宇皱着眉在司成的背后提醒一句。
司成顿了一下回过头:“枪伤会不留疤吗?”
“不会,但是如果不注意的话,疤痕会很大而且会很难看。”
司成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彭宇跟在司成身边很久了,他回到司家的时候才二十岁,那时候沈玄锡也不过十三四岁,那个孩子对司成非常的依赖,也非常在意。
司正勋把他掉到司成这边来以后,那个孩子就天天围在他身边求他教他学医,还经常在他面前说让他多照顾哥哥,不要让哥哥受伤,即便受了伤,也不要留下疤。
因为在他的眼里,只要留不下疤痕的伤,就一定不会伤及性命,司成就会好好的。那个孩子,想来是个人都会喜欢上的吧。
可惜,他死的太早了,他一死,让原本就像个恶魔一样的司成更是疯狂,几乎没有人性。动辄杀人,手下稍微犯错都会得到严厉的惩罚,没有一个人敢得罪他。
彭宇看了司成一眼,没有多说,拿起药箱便离开。
倒是司成,在彭宇提醒之后,为了不碰到伤口,动作倒是小了很多,对着镜子看着一身红衣,看到苍白的脸色时皱了一下眉头,随机冷笑一声出去跟君若琳见面。
司成出来的时候,君若琳正背对着司成的方向站在那里,穿着淡紫色的连衣裙,及膝长靴,头发简单的挽起,同色系的深紫色大衣穿在身上,将她显得高挑不少。
“君小姐,你这怎么突然想到来我这里了?”司成笑嘻嘻的开口,站在那里,从茶几上拿起烟放在唇边。
君若琳回头刚还看见司成这个动作,笑着走过来拿起打火机,亲自给司成把烟点上。
“怎么?难道司成先生不欢迎我?”君若琳笑着问。声音甜美婉转,带着一点娇柔的味道。
“怎么会,君小姐能来我这里,我非常的荣幸。”
“坐。”
司成示意她坐在对面,他则像往常一样,一坐到沙发上便随意的靠在后面,右手放在腿上,左手拿着烟放在靠背上。
君若琳对着司成笑着微微点头,然后优雅的坐下来,纤细双手自然的放再膝盖上,背部挺的笔直,眼睛一直看着司成。
“司成先生,我难得来一次,司成先生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奥?君小姐想告诉我什么?”司成勾起唇,眼睛微微眯起来。
“倒也不是多大的事,只是听说寒晋阳和淳于意他们在联手查童家的事情,童言也一直在跟踪进程,想过来问问你这边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