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童言回到了他身边,他自己也觉得以前的事情既然无法改变就不如让它沉下去,永远别再出来。
然而,未曾解决的事情永远存在着隐患,就如同现在,司成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童言的神情明显带上了恨意。
寒晋阳心一下子被刺痛了,童言居然恨他,她居然恨他。
为什么这些天她从未说起过?
司成站在他们中间,看着他们两个的反应,心情尤其顺畅。
“晋阳,咱们好歹也算是老朋友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我想你自己恐怕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司成难得说了一句中听的话。
寒晋阳眯着眼睛看着司成:“你的意思是,你知道?”
“当然。”
司成一副得意的样子让人特别想抽他。
就在童言和寒晋阳都以为他会说的时候,司成来了一句:
“但是,我告诉你们,我就喜欢看你们互相怨恨的样子,这会让我觉得非常的开心。”
童言握了握拳头,微微抬起头:“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我们之间的隔阂也是因为你吧。”
“你觉得我会有那么无聊吗?”
童言想了一下,五年之前,童家真的是最困难的时候,母亲去世,父亲被关押,整个古城上下几乎人人都盯着童家恨不得将他们所有的人推向深渊。
那些记者,天天堵在童家,每次她出门,总会被那些人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编造,恶毒的攻击,毫无人性的侮辱,所有能想到的脏水都泼到他们身上。
那个时候,古城上下没有一个人敢为童家说一句话,更没有谁敢帮忙。
唯有寒家,因为他们的姻亲关系,可以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帮衬他们。
她好多次找上寒家,找寒晋阳,希望他们能出面帮忙,可是,没有一次能够见到寒家的人。
他们只安排一个什么权利都没有的小佣人来打发她。
后来,童易擎的审判下来,童言没有办法,只能求寒晋阳。
她顶着疯狂的暴雨在他门前跪了三天,他都不曾出现过。
那个时候,唐锦央就住在他的地方,她跟他吵架离开之后最后一次回到寒家的时候,就看到唐锦央以女主人的身份,站在他家门前跟她说:
“你们已经离婚了,别再来烦他了,他根本不想见你。他现在的妻子是我,你再这样纠缠不清可别怪我不客气。”
还有常芳宜,她从原本属于她和寒晋阳的家中走出来,让佣人拿着棍子将她赶出来。
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如何撑下来的。
原本,她和寒晋阳并不是真的离婚,而是为了缓解她在寒家紧张的关系不得已做出的对策。
寒晋阳离开的时候虽然跟她吵架吵的厉害,但是他当时即便是那么生气,都很明确的告诉她,他们的离婚证是假的,她永远都是他的妻子。
可笑的是,她信了,所以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想着他能出面帮她。
却不成想,最后会是那样的结果。
寒晋阳明明已经回来了,却不肯见她,让她独自面对那些难题。
回想起这些,童言已经没有了当时那样的怨恨,更多的是冷漠。
寒伊雪不仅是她的女儿,也是寒晋阳的,寒晋阳有多爱她,她比谁都清楚。
她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所以在这个时候,她没有资格再去恨他,可是怨气总是少不了的。
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没有必要去争执这些。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个孩子在肚子里,她总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没有父亲。
她绝对不会再让他成为单亲。
“你想知道关于沈玄锡的线索?可是,我凭什么给你,你救了我又如何,若不是你,唐锦央又哪来的能力来害我。”
童言的话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司成顿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玄锡好歹叫你一声姐姐,你不是也很喜欢他吗,你难道就忍心让他那样不明不白的惨死?”
不得不说,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司成和童言一直站在对立的两面,对彼此的了解比任何人都透彻。
对于童言的心思,他也明白很多。
然而,今非昔比,现在的童言,又岂能跟以前一样。
“呵,那是你的弟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