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听到这两个词,曲云更加怒了,原本正要转身的她蹭的一下回过头,一边往寒中天边上走一边伸出手指指着寒中天大声质问:
“寒中天,你给我说清楚,谁不可理喻,谁无理取闹,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我们今天没完!”
“你真是疯了!”寒中天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曲云,他猛的站起来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你给我回来,你现在就给我去找寒中海,不把这件事给我解决了,咱们就离婚!”
“你。”
寒中天几乎快被曲云给气死了,离婚,有本事她就离啊,他还怕她不成,没了她,寒天还不是照样运作。
可是想归想,他当然不敢真的跟曲云离婚,他丢不起这个人,他这个脸还是要的。
寒中天心里这般想着,丝毫没有想过,他想要这张脸,寒晋阳给不给他留的这个问题。
被曲云逼得没法,又被曲云推出家门,只能去寒中海家里一趟。
寒中天来到寒家的时候,寒中海很是意外。
他对这个哥哥自小敬畏,可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这个哥哥伙同那样一个肮脏心机的女人害死,他对他的那些尊敬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哥,没想到你还能来再一次踏进这个地方。”
寒中海语气中带着疏离,他可以恨常芳宜,可以将她赶出寒家送进监狱,却无法对这个哥哥做出同样的事情。
“哎,中海,你这话说的,我知道,以前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们毕竟是亲兄弟不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总不能就这么一辈子补上门了吧。”
寒中天依旧同往常一样,对寒中海说话是带着笑意,只是少了以前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我还真没打算在跟你上门,要不是因为寒天还在,我们还能有什么联系。”
寒中海冷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从门口走近房间,寒中天也跟着走进去。
保姆姚水莲仔细看着寒中海的眼色,根据他的提示,只泡了一杯茶放在了寒中海面前。
寒中天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但也只是一瞬间,纵横商场的他早已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计较。
“中海啊,瞧你这话说的,就算不是看在咱们这从小到大的手足情谊上,好歹也估计一眼下咱们过世的父母不是,他们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咱们同心协力,切不可互起争执。”
寒中海有些鄙夷的瞥了他一眼,但对他说的话还是有些触动的,于是他转头朝着姚水莲看了一眼。
姚水莲会意,连忙将刚才准备的另一杯茶给寒中天端过来。
寒中天见此心知寒中海还是可以利用的,于是接着跟他说。
“中海,现在寒天的情况你也了解了是吧,你看这件事,能不能跟就晋阳说说,让他出面帮帮忙,帮寒天度过这次难关去。
这可是咱爸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他到死都一直挂念着呢,可不能毁在咱们手里,你说对不对。”
寒中海当然知道寒中天这是猜到寒晋阳身上了。
面上说是让寒晋阳帮忙,实际上是想说让寒晋阳停手。
当然,这话也是说给寒中海听的。
寒中海在寒天的股份虽然不多,可他好歹也算是半个老板,在公司里的职位虽然不大,可却掌管着很多重要环节,很多事都要经过他手。
寒晋阳刚开始针对寒天的时候就跟他打过招呼,他自然要站在自己儿子这边。
当然,如果没有黎音的那件事,他肯定不会帮着寒晋阳,甚至会把寒晋阳狠狠的骂上一顿。
可如果真的没有这件事,寒晋阳也就不可能针对寒天。
寒天是寒江一创立,辛辛苦苦经营一生才到了现在的规模,寒晋阳再怎么也不会把寒江的基业给毁掉。
可是现在的寒天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几乎整个进入了寒中天的手里。
除了童言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之外,寒中海和寒晋阳总共都不到百分之二。
寒中海现在总算明白寒江当年为什么非要将寒天的一部分股份留给童言了。
因为,寒晋**本不看在眼里,而他又没有本事守住自己手里的那些,在老爷子去世的这几年,早就快被寒中天给挖干净了。
而属于童言的东西,寒晋阳却会一直帮她守着谁也不让动。
现在,寒中天求到了门口上,语气又这么可怜,弄的一向优柔寡断的寒中海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