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顺水惯了,就忘了,很多事,她本身就不需要亲力亲为,只要她制定的大局是可控的,所有的时态,只要不捅破天,都会尽全力的保着你,护着你,一旦破坏了规则,沾染了不该沾染的,惦记不该惦记,那么不管你是谁,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你可以说她霸道专横,你也可以说不近人情,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的啊,没有人逼你的不是吗?
一个三年来从未被阁主训斥过得少主,一个钱财大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主子;一个每年都能让兄弟们有钱拿,有肉吃,钵满盆盈的老大;不是更符合大众的利益吗?为什么总是不知足啊!
看着他们脸上,有的愧疚,有的后悔,有的不知所错,有的扔执迷不悟。阿初走下台阶,傅唯谦拿着雨伞跟在后面,众人的心又是一紧,没有人是不怕死的,这个女人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一向是狠厉冷血的,地上还躺着吴立的尸体,空气中血的味道越来越淡了,但没有一个人敢动,阿初扬起自己的原本就包扎着的左手说:
“我受伤了,需要回去包扎,不然没被你们杀死,没被你们冤死,自己失血过多身亡,会有损千圣阁名声和我的威严”
阿初说完不理这群人什么反应,带着傅唯谦往外走,而Lisa也站起身来跟在后边,在打开门时,原本坐着的三分之二的人突然朝着阿初的方向跪下来,齐声说:
“愿为少主赴汤蹈火,任由差谴”
阿初停下里,没有回头,任风夹带着细雨打在脸上,开口轻轻的说了一字:“杀”
匕首,噗噗,插入血肉的声音,阿初不用去看,也知道他们脸上带着愤怒,带着不甘,还有惊讶和责问,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定的游戏规则,既然接受了,贯彻到底,服从执行不好吗?是我给的自由过火了,还是觉得我真的不舍得丢了你们,既然选择了背叛,死亡是我能给你们,最后的尊严,但死亡永远不能结束一切。
右阁老亲眼着他们被杀,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什么时候小丫头的牙齿在眼皮底下已经长得如此锋利了,那么多人啊,一开口就是杀无赦,好,好,果然是那个女人的后代,够恨,够绝,一口老血喷出,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阿初回过头来,看着地上一具具没有声息的生命,对着众人说:“务必让阁老活着,安顿好他们家人,把这里清理干净了,各位今晚也可以好好的想想,是活着的人重要,还是死人重要。想明白的,把空缺的职位补好了,完成的漂亮点,若再有下次,两罪并重”
阿初带着人走了,身后很静,渐渐地传来了有条不紊的声音,越来越小,阿初用帕子捂着肩胛的位置,嘴角挂着笑,眼前的碎发在风中摇曳着,院子里没有一点积水,雨越下越小。几人回到车里,阿初肩上的伤已经凝结,但是弹头还深深地嵌在肉里,要想取出必须把伤口拨开,为了能让身体尽快的复原,Lisa没有替阿初打麻醉剂,阿初看着窗外,Lisa在伤口里一阵拨弄然后将子弹取了出来,消毒,上药,包扎好。
看着阿初发白的唇,还埋怨着阿初不该如此冒险,若是有一点偏差,伤的不知是哪了?阿初只是笑笑,能把老家伙气吐血,最好中风,瘫了。Lisa点着阿初的头,叫着她小狐狸,阁主是不会让你再靠近医院的,这个时候弄死他对我们也没好处,不然你直接就拿他开刀了。而这时阿初的手机突然响起,Lisa拿起来,脸色变了变。
对方不知讲了什么,阿初对着电话连说了两个“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老婆子肯定急了,要兴师问罪了。然后让两人打车回去,阿初调转车头去了59街。
“千雅,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千雅无能”
“无能?千羽,鞭二十”
“是”
这时一个身穿黑布衣衫的男子,出现在屋里,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长鞭,对着阿初说一声:“得罪了”
阿初脱掉身上的外衣,跪得笔直,鞭子带着唰唰声,一鞭鞭的挥在阿初的后背上,阿初除了脸色苍白外,看不出一点异样的情绪,仿佛那鞭子打的不是自己一般。
等二十鞭完了,千羽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像个隐形人,作为执法堂的执事,千羽挥鞭很有技巧,只见,阿初后背,破碎的衣襟上,除了那碍眼的一道道的红色的伤痕,扔是一片光滑,没有一丝血水,但正是这样,伤口处理起来才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