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有一双和宋锦年一样的臂膀,强壮有力,火热的胸膛,和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的味以及混合着的古龙的香水味。
而宋锦年身上似乎是一种清凉淡雅,柔柔的,悠然的薄荷香,从来没有穿过如此潮流的正式的装扮,黑色的羊毛单排扣西装搭腔黑色圆领针织衫,而宋锦年大多数时候则是更偏向休闲舒适,腕上也不会戴着劳力士最新款的表,而这个男人好像似乎格外的宠爱支持钟表行业,之前的每次见面也都是不同品牌的,当然都是最新款的,或者经典的名表。阿初在心里自嘲自讽着,什么时候宋锦年如此重要了,重要到遇到一个男人都会不自觉拿他做比较,还觉得全世界的人,似乎都没有他好。
他那里好了,除了这个不许,那个不让,除了管着,就是管着,人不在眼前,各种信息,都会提示着他的存在。
可是,人就是犯贱,在的时候嫌弃,不在的时候,反而想念。傅尔初这个矫情,傲娇的女人,才不会嘴上承认,此时心里在想着那个在某个地方可能受罪或者逍遥的混蛋宋锦年。
“在想什么?”
“在想是杀了你的几率是大,还是被你杀的几率大?”
“省点力气,留在床上叫吧!”
“死男人,还是不说话比较可爱”阿初小声的腹议着
龙泽撇了阿初一晚,没有搭腔,只有抱着阿初的手臂紧了紧,楼上的一角的男人,死死的盯着阿初,阿初见了,给了一个颇具挑衅的笑容,张了张嘴用口型说了句:“你咬我啊!”
龙泽看了阿初这幅唯恐天下不乱,猖狂嚣张的样子,对着阿初冷冷的警告道:
“在我怀里就乖一点,不然我一步小心手松了,或者把你扔出去,相信有人会很高兴看到的”
阿初不以为然,自大的男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欠欠的,俗称犯贱,总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围着他转,要是遇到一个另类的,反而觉得有趣,新奇。
丫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阿初别的优点没有,这么多年,最是能忍,该嚣张的时候,整个一二世祖,该低头的时候,也绝不含糊,能屈能伸,有时骨气什么的,能活命吗?
龙泽把阿初扔进车里,然后命令司机开车,声音比跟腊月的天一样,冷的没有一丝起伏感。
阿初闭上眼睛,抱着双臂,离那个男人远远的,但车子的空间就那么小,那个男人偏偏又那么可恶,直接躺下,头枕在阿初的腿上,阿初刚想动,男人好像清楚阿初的所有的心思一样。
“不要心存侥幸,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你能杀一人,十人,但你杀不了所有人的,况且杀人不该是你该做的事”
“你觉得我这双手,适合做什么?”
“弹弹情,读读书,回家生个孩子什么,不也挺好的吗?干嘛让你那么辛苦呢?”
“不要在心里骂我,自大,混蛋,无耻,或者画圈圈诅咒我,有那个力气,还不如想想如何好讨好我!惹了我不高兴,我可不管你和杰克是什么关系”
“那可真不好意思,我不打算要讨好你”
“哦,那你要讨好谁呢?那个追在你屁股后面只会讨你开心,无能的中校吗?”
“你闭嘴”阿初大声的呵斥道
“是我说错了,还是戳中你的心事了?嗯?”
“龙泽,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龙泽用身子压制住阿初的双腿,一只手乾住她的双手,一只手按压住她的后颈,迫使阿初只得佝偻着身子,头向下,正面对着他的脸,阿初甚至能感觉到他喷在脸上的热气。龙泽不苟言笑,阿初能从他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倒影,但他的话同样像一把刀刺入阿初的心脏,拷问着阿初的心。
“我是管不着,谁管的了,那个你看中的男人吗?”
“我就乐意让他管着,怎么着,不行吗?”阿初的话里带着孩子气和发自内心深处的轻松与喜悦。
“你看上他哪了?”
阿初看着他的眼睛,像是不死心的从中寻找着什么。
“长得好看?”
“性格温柔?”
“家事好?”
“还是对你好?”
龙泽提出一连串的问题,阿初都没有回答,低着头的姿势,使得阿初很不舒服,打了几次交道,这家伙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有时比阿初还不靠谱的,阿初推了推他,龙泽就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