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股子和韩笙相似的味道,不是香水味”
宋锦年的眼神在韩笙的身上打量着,又看了看孙楚楚,脸上第一次出现一种名为好奇和纠结的表情。
孙楚楚着急的说:“阿初,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你是说他可能常年和药为伍?他很精通药理,现实生活里也许会是一个医生”
“bingo”
孙楚楚的表情什么都很正常,唯一不同的就是看着阿初的目光,令韩笙有点奇怪,而宋锦年的眸子却是一沉。
阿初掏出自家的钥匙扔给她,孙楚楚顺手接住,看着三人,脸上带着点迷惑不解:
“这个?”
“我过年要回京,家里的鱼,托给你照顾,不要给我喂的撑死了,要是出院了”
看了眼韩笙,又说:“若是没人收留你,也可以住我家,但只能是客房,我走了,有事找韩笙,他是你的医生”
宋锦年接过阿初的包,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但识趣的牵着她的手,不管身后那两道杀人的光。
到了楼下,看着孙家的车,宋锦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把阿初的手抓的生疼,阿初任他抓着。一直看到孙楚楚的父亲,母亲迎面走了过来,嘴角还是带着笑,孙父毫无隔阂的开口叫着阿初的名字:
“阿初,宋先生?”
“孙市长还是夫人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路过,顺道来视察下工作”
看着一旁有点憔悴的孙夫人,阿初的嘴角勾起,直接揭穿道:“视察工作还带着夫人,孙市长,够敬业的”
被一个小辈如此的讥讽,孙父的脸直接挂不住了,面带难色,略带着祈求直接开口:
“楚楚怎么样了?”
“伯父,伯母自己上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听到阿初称呼的变换,孙父的心骤然一轻,脸上也随之带着些轻松,孙母则是看着住院部的方向,说:
“我总觉得毫无芥蒂的把楚楚接回去,对不起宝瞳,这几天麻烦阿初照顾我们家楚楚了”
“伯母客气了,算不上照顾,毕竟我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
“阿初,我知道我之前对你不是很友善,但还请看在一个母亲的份上原谅我”
阿初看着孙母如此卑微的向自己鞠躬行礼,心里很不是滋味,连忙扶起她,语气也不在那么冷淡。
“伯母,你只是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孙楚楚很幸运,有你这样的母亲”
阿初一项都不喜欢跟这种打温情牌的人相处,总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似的,对于这别扭的一家子,实在不感冒,也实在没心情帮他们化干戈为玉帛,干巴巴的说:
“她现在恢复的很好,过年的时候应该可以出院,医院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上不上去随你们便,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到了车里,宋锦年替她系上安全带,看着阿初的手腕上的红痕,扳过她的脸,正对着自己。
“我是个粗人,没轻重的,为什么不吭声?”
“不疼”
看着自己的手腕,说:“是它太娇贵了”
“阿初,我听到了”
“嗯,如果那件事真的和宋家有关系,你准备怎么办?”
宋锦年沉默了,放在方向盘的手指紧紧的抠着,手面上青筋历历可见,抬头看着阿初,显得有些颓废。很是没有底气的试探着说:
“阿初,以前我告诉你不要和宋家怼上,现在,我不知道,选择你,就意味着要背弃我的父母亲族,背弃这个国家;选择他们,就要失去你,阿初,我想都要,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是不是我太贪心了”
阿初看着如此纠结,烦恼的宋锦年,她突然觉得这样的他,是如此的真实,鲜活,褪去了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光环,只是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平常男人。
阿初微笑着,倾着身子,双手捏着宋锦年的脸颊,在他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放开,笑着说:
“宋锦年,我喜欢你的诚实,虽然答案不那么令人满意,但这才是我的宋锦年!”
“阿初?”
阿初的食指放在他的唇上,很是霸道又流氓的说道:
“盖了我的章,上了我的床,一辈子都是我的,除非那天我不要你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