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扶云,回答我”
死寂一般,在夜色中,无声的沉默。
过来一会,孟良和边说:“抱歉,我以为……”
“你的答案,我知道了,杜扶云,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我喜欢你的,但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现在已经回京了,住在你家对面,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先停车吧”
杜扶云把人放在路边,孟良和看着她把车子开走。
走到便利店,买了一包烟,在路灯下,斜倚着,看着点点星火,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难过,就连阿依朵消失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的难受的想哭的冲动。
他又抽了一支,有些廉价的香烟,那股子焦油味道充斥着整个咽喉,有些苦涩,又有些不可名状的寂寞。
在这个有些陌生的城市里,他慢慢的走着,手机响起。
他知道如果把结果告诉傅尔初那个可恶的女人,一定会嘲笑自己,但他需要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来冷静的分析自己状况。
“如果你是来听状况的,很抱歉,也许不是你希望的结果”
“你被拒绝了吗?”
“算是吧,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努力,也许是你的主意太烂”
“结果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是友情的提醒你,今晚会变天”
“已经变了,估计一会就下雨”
孟良和知道这个女人虽然有时比较不靠谱,但此时不会主动打电话过来只为提醒自己一个单纯的天气问题,便问:
“什么意思?”
“没什么,祝你好运,还有今天表现的不错,继续努力”
说完就挂了电话,孟良和又狠狠地抽了一支烟,而此时天开始下起雨。
一辆辆车子飞奔而过,孟良和还在思考着傅尔初的那句话,雨滴打在身上,他毫无知觉。
一声孟良和上车,他便看见杜扶云的车子又反了回来。
“孟良和,我想了,不管你的喜欢是什么样的,也不管你喜欢可以到什么时候,但我决定,接受你,我们在一起吧,以情侣的关系”
“杜扶云,你想清楚了吗?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一旦你接受了,就不可以反悔,而且你接受的将会是我的全部,你看到的一面,你没有看到的一面”
“你有那些是我不知道的吗?”
孟良和想了想,“很多”
“你这个回答,让我觉得自己很虚伪,矫情,我一直不敢承认自己是个胆小的人,因为我从没说过什么是害怕?即使是做梦的时候,我宁愿一个奔跑也不远拉一个人前行,我是这样的胆小,从不敢奢望这一切,我怕梦醒了,一个人了再也不敢面对黎明,可是有会幻想着,有一天,在布达拉格的广场,和你牵着手越过辽阔的雪原,唱着我最美的故乡,当红日升起,我们再去看大漠飞鹰。然后借草原的毡包避那一时的秋殇。”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陪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我比你大了十几岁,不是少年,不能陪你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但只要你的要求,我会帮你实现”
“孟良和,谢谢”
“要想谢我,把你自己打包送给我就可以了”
杜扶云一怔,然后笑出声来,果然撩妹,调情什么的,男人得天独厚的本领。
她听着外面的哗哗的雨声,和自己的心跳声,飞速的在孟良和的脸颊上偷得一吻。
红着脸,“这是谢礼”
车里的温度有些高,讲杜扶云的脸趁的格外的好看,尤其的脸颊的酡红。
两人听着彼此的呼吸声,空气有些安静。
“在想什么?”
“教授,师哥,孟良和,这三个称呼,你喜欢哪一个?”
“有区别吗?”
“没有”
“那你喜欢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不用纠结”
“教授,我能知道你希望我什么吗?”你看,我喜欢御酒品梅,你喜欢读诗烹茶;你喜欢喜宁静安详,而我最是向往热闹的街坊;你喜欢一步一阶,随喜所谓,而我最渴盼踏云而上。我曾经想过,把另一个天堂轻轻嵌入你的心房,在昏黄的街旁,陪你等天亮。但我知道,这些太难,其中的沟壑太难以跨越”
“那你就在原地等我,我腿比较长,会把你一直带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