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热水打来,宋锦年将热水放到一个小瓶子里塞进阿初手里,又蹲下身来,脱掉阿初的鞋袜,放到热水中,又用湿毛巾,擦了擦手,拿起筷子,挑起面。
“张嘴”
看着手里简易的,原始,粗糙的不能粗糙的热水袋,和宋锦年用着凶巴巴的口吻做着的最令人窝心的柔软的事,阿初知道自己是渴望、贪恋这样的温暖的,没有强迫,没有控制,没有利用,就这样的单纯,平和。
阿初吃了口,慢慢的咀嚼咽下,但宋锦年没有错过阿初那一闪而过的表情。
“不好吃吗?”就着筷子自己就尝了一口
“咸了点,少吃点,省得你饿肚子胃里难受”
说着又挑起一筷子,喂给阿初,见阿初不张嘴,想明白其中的原有,宋锦年闷声的笑着
“怎么?还害羞上了啊,昨晚可是亲都亲了,同用一双筷子还嫌弃上了啊”
阿初直接咬上筷子把面条吃到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很是孩子气,难的是宋锦年没有笑,但唇边的笑意却怎么也止不住。
一碗面阿初只吃了半碗就饱了,剩下的,宋锦年很是乐意的承包了,宋锦年想照顾孩子似的,帮阿初擦脚,穿好鞋袜,又拿了一个军大衣披在阿初的身上,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嘱咐阿初说:
“你乖乖的待着,等我开完会,送你回去”
“好”
“若是无聊了就打会游戏”顺手又扔给阿初一个游戏机
阿初把游戏打通关了也没有等到宋锦年回来,屋里温度不冷,披着军大衣,蜷曲着,窝在沙发上阿初就睡了。
正文 这样真好
阿初是被楼外的号子声给喊醒的,阿初睁着眼,坐起来,打量着四周,眼里一片迷茫,随又闭上眼睛,钻进被子里,不一会又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宋锦年开卧室门的时候,阿初已经醒了,一想到昨天晚上,那家伙趁自己睡着,虽然很体贴的自己的手腕上了药,但不能抹杀,他捏自己脸,被自己抓包的事实。
宋锦年看阿初坐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起来吧,收拾一下,我带豆浆和包子,趁热吃”
阿初不理他,自顾的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毕,宋锦年已经将早饭摆好了,阿初拿起桌子上的包子咬了一口,连一个眼神也不给宋锦年。
“起床气那么重啊”
“我很生气,不要和我说话”
“那怎么才能消气?”
“少嬉皮笑脸,拿对付小女生的那套把戏搪塞我”
“你总得让我知道什么原因生气吧”
“自己想”
“没有按时送你回去,这个我可以解释,昨晚开会开的太晚,再开车到你学校天都该亮了”
阿初啃着包子,不说话
“这里的床单被罩都是新的,没有人用过,这床,除了我自己睡过,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睡在这的”
“你昨晚的衣服,我是怕你睡着了不舒服才脱的,这不是还给留了打底衫吗”
宋锦年的声音越发的小,心里却想,又没有把你剥光吃了,这丫头,还矫情上了,哎,宠夫难为啊!
“还有就是这里只有一张床,我是怕你掉下来,才抱着你一起睡得”
听着宋锦年无耻的狡辩,阿初真想抽他一鞭子,什么叫还给你留了打底衫?什么叫为你好,才抱着你睡的?感情都是我的不是,睡了你的床,睡了你的人,还跟你甩脸子,你委屈的没地说理是吧!
看着阿初的脸色越来越冷,宋锦年觉得让一个女人委屈,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干的事,让一个自己的喜欢的女人生气,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有人说:和一个女人讲道理,是永远行不通的,尤其是处在生气中的女人,更是行不通。在女人的情感世界里,是不能用逻辑去辩证分析的,等你分析完了,你的媳妇也和你玩完了。
“阿初,对不起”
“我保证,以一个军人的名义保证,以后答应你的所有事,无论怎样,都会完成”
“以后不要随便捏我的脸”阿初很严肃的说
宋锦年一愣,像只呆头鹅一样,须臾反应过来说:
“那你捏我的怎么算”
“宋锦年不要对我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