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消息是谁放出来的,目的何在,是烟雾弹也好,是事实也罢,宋锦年那么美好的你,我怎么忍心丢了你!
正文 千刃醒来
“千影”
“是”
“22号别苑”
“是”
“我睡会,到了叫我”
“是”
阿初闭着眼睛,眉紧皱着,身旁围着毯子,一动不动,车子稳步的开着,很快出了市区,又行了一会,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宅院。
“小姐,到了”
“小姐?”
“傅尔初?”第三声时,千影带着急切和莫名的害怕
“下车吧”
“我刚刚喊了你三声了”
“哦,下次无论喊多久,一定要叫醒我”
“越来越严重了吗?”
“走吧”
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木,一盆盆,一颗颗,有开着的,有枯着的,偌大的庭院,只有一位穿着灰色布衣,佝偻着腰,脸上一条像蜈蚣般狰狞的伤疤从左眼一直斜到下巴的老婆婆便迎了上来。老婆婆的嘴没有张,声音却传了出来。
虽然跟着阿初来了几次,千影还是没有习惯这个走路无声,言行怪异的怪人。
“阿初来了?”
“嗯,阿婆都准备好了吗?”
“跟我来”
阿婆走进宅子里,沿着楼梯,走到地下室,在墙面上一阵摸索,出现一个八卦阵的门,阿婆将手印上去,拿起旁边的油灯在前面走着,阿初走在中间,千影小心翼翼的紧随着,不敢妄动,生怕一不小心踩错一步,就会被乱箭射中或者毒药封喉,要是不幸踩出什么五毒,血蝙蝠,或者其他的什么,怎么死都不晓得!
这些状况千影虽然没在这里见过,但在洛城的老宅子里,千影永远不会忘了,地道里那些狂乱的哀嚎,杀红了眼睛的人像一只只撕扯的野兽,遍地都是残破的尸身,各种各样的毒物从他们的眼睛里,耳朵里,鼻子里,肚子里钻出来,甬道里到处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而阿初就站在血腥中间看着他们自相残杀,最后用一瓶瓶的药水看着他们变成一堆灰烬,永远消失不见。
甬道里的墙壁上都镶嵌着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千影很聪明的闭口不问,为什么还提着一盏油灯,直到灯里的油燃快要尽了才看见曲曲折折的楼梯。
“都还好吗?”
“老婆子虽然不中用了,但守在这里还是绰绰有余的”
“有人来过了,是什么人?”
“几个偷药的小毛贼,已经被我关在地牢了,应该和那次刺杀的是同一批”
“人死了吗?”
“都在地牢里睡着,要见见吗?”
“先关着吧,过了今晚再说”
楼道里的烛火一直亮着,阿婆将残留的油脂倒进两边的楼道上悬挂的红色灯笼里,灯芯滋滋的燃着,突然里面一声呜咽,然后烟消熄鼓,走过九十九级阶梯,有一弯新月形状的门,阿婆退倒后面,阿初拿出胸前的龙凤玉佩按在上面,又用随身的匕首,割破手心,将血滴在,空气中飘荡着似花木又似药草的味道,血填满了新月,门缓缓的来了,玉佩从上面掉落下来,阿初伸手接过,上面干净如常,没有一丝血迹,阿初又将玉佩带在脖子上。
三人走进去,里面有一张寒玉石床,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千刃就躺在上面,双手交握放在腹部,脸色红润,眼睛紧闭,像睡着了一样,桌子上放着几个玉碗和计时的沙漏,两边是暗河,栽种着不知名的植被。
阿初划破左腕,直至一碗满了,递给阿婆,阿婆端着推开另一扇门走了进去,千影知道阿婆又去捣鼓那黑乎乎的所谓的补药了。
阿初走过暗河的一边,手心处的血流进了暗河里,滋养着根茎,几个月了,径上的叶由原来的绿色变成了粉色,红色,现在吸饱了,完全变成了血色,一片片鲜艳欲滴。
“看看另一边的花开了吗?”
“已经结朵了,花苞在慢慢的变大”
阿初解开衣服,轻轻的用刀划破心头的位置,血喷溅在花瓣上,花瓣也由原来的三瓣变成,五瓣,六瓣,七瓣,花瓣的颜色白色,绯色,红色,现在越来越红,直至的变成了黑色,阿初还没停手。
血,还在流,阿初眼看着就要倒下,千影赶紧扶住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