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毅除了在床上温情之外,就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温柔。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冷意行动派。
他没有说一个字的安慰话,却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我则是痴痴呆呆的看着陈小小,也会不时的问医生,她什么时候清醒过来。
李华到了医院。
南毅指了指陈小小:“你送她到公寓了?”
李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小:“是的。”
仿佛话是为了说给我听一般,南毅又道:“你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抬眸对南毅说道:“我要报警。”
现在的我,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若李华真的把陈小小安全送回了公寓,陈小小又怎么可能会出事?!
但看着李华的模样,又实在不像是个会撒谎的人。
所以我无法判断,由此,只有法律最为公平。
……
三天了,整整三天,陈小小也没有清醒过来的趋势。
我伸手轻轻的触碰在陈小小的手上:“小小,你是不是再怪我?怪我乱点鸳鸯谱?”
“小小,你可不可以清醒过来?我知道你在难受,可你要是不醒过来,凶手就会逍遥法外。”
讲到此,我到忍不住就想哭,在这法制社会,究竟是谁这么残忍,会对小小强歼,还往她体内塞东西,甚至还毁容……
那可恶的人,伤了女人最重要的贞洁,与容颜。
这段时间,警察都在调差,但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凶手。
陈小小事发地点是在公寓的小巷子里,那巷子基本无人,且当天停电导致小区监控无用。
由于又是倾盆大雨,导致消除了凶手的指纹。
我合上眼睛,脑中想的是李华。
李华是不是凶手?
这时,我突然看见一大批记者争先恐后的拥挤在医院走廊处。
医院有什么好采访的?
我皱眉,站起身,下意识把窗户上的窗帘拉上,不想让摄影师的摄像机拍摄到陈小小脸上绷带的样子。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些记者蜂拥的,竟然是朝着陈小小的病房而来!
噗通噗通。
我的心跳动厉害,隔着玻璃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记者脸贴着脸靠在玻璃上道:“这就是被南雕公司第一秘书强歼的女人吗?”
第一秘书强歼的女人。
南雕第一秘书不就是李华!
我大脑一下子被炸开,这一瞬间,我心中涌起的绝望差点把我吞没。
伤害我最好朋友的人,真的是南毅的秘书李华!
此时若不是门外有太多的记者使得我疲于应付,否则我绝对要给南毅打个电话。
见我未说话,记者更加争先恐后道:“您是南夫人吧?”
“请问你作为北海数一数二的总裁夫人,又为什么要过来看一个平民?”
“是不是因为凶手伤害了受害人,你出于为南雕公司颜面着想,所以亲自过来与受害人谈判?”
什么是乱说话?
我现在才见识到这些记者口舌能辩,她们说的话,快而又犀利,让人甚至不知该怎么回复。
“请你们不要乱说话!”
我关上窗帘,不打算与她们言语,但转瞬门外立马就响起砰砰砰的声音。
门外的小窗口玻璃上则又是出现另一张陌生的记者面孔:“南夫人,您生气是不是代表您默认了事实?”
“事实?”我抵靠在房门上道:“事实是,我与她是好朋友,所以我过来看看她!”
“您是豪门夫人,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平民?”
有记者道:“还是说,您故意露给我们看到一张您亲和的画面?这样既可以加大南雕公司的宣传力度,还可以使得您的名声远扬?”
乱七八糟,不可理喻!
我被这些人说的话给气到,伸出手就遮拦在门外的小玻璃上,再不愿意与她们说话一句。
他们见此,说话的声音就更加难听:“您是豪门夫人,但现在却为了拒绝采访而做出这种举动,这是不是证明您心虚了?”
“请问,南雕公司怎么会有这种秘书?”
“秘书都是如此之人,那么,南雕公司又是怎么样的公司?”
疯子,一大群的疯子!
但现在我也彻底的相信,人言可畏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