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仓央嘉措
在叨叨胖的猛烈唠叨的攻击下,终于在初秋丰收的日子里收获了夏朵朵的芳心。而小叶草这段时间却忙于摄影实习中,扛着摄像机在北京的郊区拍摄西山/香山的红叶,在慕田峪长城下拍摄落日余晖下的万里长城,他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丢失了夏朵朵,这朵心里最美的花朵。
“我最最美丽的花骨朵,你吃早饭没?”
“我最可爱的圆圆,你吃午饭没?”
“夜幕里的小夜莺,为了你我愿意把身上的玫瑰刺全部拔掉,让你在我的繁茂的树枝上唱歌?而我身上所有的红玫瑰都为你开放。”一天叨叨胖看完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发来煽情的文字。
“叨叨胖长成的玫瑰树一定是枝干粗壮的,叨叨胖的玫瑰花一定是开得红如烈火,而且只滴着晶莹的肥脂油。”
“圆圆,我的脂肪都早已融入土地,变成养分滋养我们的爱情之花。我听说今天新闻,欧洲焚烧一个300斤的胖子,尸油乱喷。”
“死胖子,你又开始神叨啦。”
“尸油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我们炒菜放的猪油其实也属于尸油的一种,但我们会觉得猪油很可怕么?你还不是一样吃着猪油炒的菜。“
“我吃的是玉米油,玉米油。”
“你看过那部很有名的电影《香水》吗?主角格雷诺耶最主要的杀人动机就是获取少女的体味,用他灵敏的鼻子寻找猎物,然后先杀死对方,再用特殊的方法提取其体香。”
“朵朵,周末你来我这吧,我要闻闻你的体香。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要把你一直抱在怀里,让体香萦绕我的脖子。”
“今天我吃猪头颈了,看着那肥肥的肉,我突然想到你。”
“其实,我身材和那些白色的猪差不多,没有腰身,像极了麻将桌上的白板。周末,猪肉吃吗?”
“你又开始□□啦,你看你毫无身材还要到处炫耀自己的胴体?你能不能谦虚一点啊?”
“谦虚是虚伪的表现。”
周末,他们就一起去了北京东城区孔庙,进士碑林陈列竖立于先师门内及大成门前院内东西两侧,共198通,气势自殊。进士碑上的字很多都模糊不清了,那些曾经的辉煌都在时空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朵朵问:我们的爱会消失吗?
胖子说:不会。在这此刻这份爱是真实的,也是无法复制的永恒。
“听说你最近在读佛经,你能给我背背仓央嘉措的诗歌吗?”
那一夜,
我听了一宿的梵唱,
不为参悟,
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
我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叨叨胖在湖畔第一次牵起了夏朵朵的手,她的手在他的手里显得那么小,暖暖的。她脸上掠过了红晕,像富士山下的樱花,白色的花瓣里一抹红。
叨叨胖吟上了仓央嘉措的诗歌:
“见齿微张笑魇开 双眸闪电座中来。无故觑看情郎面不觉红涡晕两腮。”
回到学校后,夏朵朵买了很多仓央嘉措的诗集,然后把宣纸铺在树林里的石桌子,用毛笔临摹那首《见与不见》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她写到“默然相爱”的时候,提着笔站立着欣赏着自己的字迹,虽然是临摹的字也显得那么娟秀。小叶草举着摄影机拍下了光影斑驳的树林里夏朵朵写字的样子,他远远看着她独自一人脸上泛着幸福的笑容,内心划过千百丝的忧伤,他扛着相机默然地离开了。
夏朵朵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叨叨胖,她从精神上依赖着她的胖子,就像一个虚弱的孩子靠在硕大的榕树下,然后终于恢复了生命的元气。认识叨叨胖的第二学期,他似乎变得越来越忙了,他们的每日三次请安变成了两次,后来变成了一次。不过,心大的夏朵朵也没留意这些变化,她觉得也许是彼此之间的太熟悉了,所以不必拘泥这些形式,念与不念,情都在那里。
“你在做什么哦?”夏朵朵问
“我在读《金刚般若波罗蜜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