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们离婚了。”
“嗯，他让我继续管理着马克西姆地家业，所有的收入都作为补偿，每月1%的利润打到他的卡上，以便他可以经营他的摄影棚。99%的利润都属于我，这对我来说确实极大的安抚。然后他要求带走一个儿子，他期望有一个有一个孩子能像他一样自由地追逐自己地理想。”
“他带走了丹尼尔。”
“对，他觉得小儿子在性格上更像他，马克西姆带走了丹尼尔。”
夏朵朵内心想着：原来小叶草和自己一样，在没有母爱的坏境的环境下长大。
“您是不是非常不舍得。”
“内心是有那么一点，但是我当时忙于工作，孩子我是托给了专业的老师照顾，我给他们制订了严谨的学习计划。丹尼尔的哥哥很认真执着学习各门功课，而老师总是抱怨丹尼尔坐不住，东张西望。”
然后，他们继续走在一排排的墓碑中，走了很久才找到丹尼尔哥哥的墓碑。
墓志铭写着：塔尔*马克西姆，一生为了他的酒店事业疯狂工作着
“我很难过，您一定非常伤心，您最爱的儿子这么早离开了您。”
马克西姆太太声音变得柔和了不少，她缓缓说：你真是一个暖心的姑娘，怪不得丹尼尔对你念念不忘。你知道，塔尔的死对我打击很大。他和伊莲娜是我杰出的商业计划的产物，他们同时毕业于哈弗商学院，他们对待工作的严谨认真魄力让我们这代老人都折服。”
“可是，塔尔本该是和伊莲娜结婚的，却被一个芭蕾舞演员迷住了。他不顾我的反对，热烈地追求他的芭蕾舞精灵。她确实很美，穿着白色的纱裙在舞台上旋转，你会想象那是八音盒上旋转的天使。不过，她没有通过马克西姆的测试，就像你经历的测试一样，她选择了一条昂贵的项链离开了塔尔，搬家去了戛纳发展。塔尔非常生气，他让人开着直升机在冬日的寒风里去巴黎找芭蕾舞演员，结果遇上寒流坠机，落在戛纳的海中。”
“这个墓穴里，没有塔尔的一丝头发和骨骼。只有他心爱的一本书《茶花女》。我从来不知道他喜欢看这样的书，那个终究姑娘是害了他。”马克西姆太太哽咽着说。“好了，现在你已经认识了丹尼尔的哥哥了，请你不要提起塔尔在我母亲面前，她年纪大了经不住打击。”
“我一定不在老人家面前提起这件事情。”
回到布拉格市区的夏朵朵内心沉重地走在布拉格古老的街道上，寒风吹过斯拉夫人白色地脸上，白色变成了玫瑰地红色，寒风吹过伏尔塔瓦河水，水面上泛着浅浅地波纹，像老夫人头上的皱纹。
夏朵朵觉得自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看着陌生的城市，听着陌生的语言，那可以遇见的世俗的婚姻将所有最初的美好打破，那些大学美好的回忆都会随风远去。
回到酒店，她自己一个人在餐厅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华灯慢慢爬上布拉格，当小叶草赶到餐厅的时候，夏朵朵已经呆坐了几个小时了。
今天，小叶草格外快乐，他说着自己卓有成效地谈妥一批采购合同，把牙膏的成本压缩了0.5%。
“你还会去摄影吗？”
“等我空了，我想我也许会去的，摄影毕竟是一份并不稳定的工作。”
“您曾经说那是你的梦想。”
“是啊，梦想太遥远了。我曾经想进剧组，用我的摄影技术拍摄一部大片。”小叶草望着玻璃外的远方，仿佛远方有一个他的梦想。
“但是你放弃了。”
“是的，如果我哥哥没有死，我依然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坚持自己的梦想。不过，现在我的家族需要我，我已经没有父亲了，祖母老了，我的母亲也在衰老，我想除了我，谁还能挑起整个家族的担子。”
“是啊，梦想总是要屈于现实的。”
“对于你哥哥塔尔的去世，我非常难过，你知道他的故事吗？”
“我知道的很少，听说他是一位少年天才，哈弗全科A级，不过在一个商务出差中坠机掉入海里。”
看来，马克西姆一家都没有告诉他这些陈年往事，夏朵朵思忖着。
第二天，夏朵朵去拜访了斯密斯太太，她们坐在吹着温暖空调的客厅里，窗外的花园因为冬季的原因显得有些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