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实小叶草也不好意思问明白。
虽然夏朵朵认知里承认苏格拉底“人之必然无知”,人与人都有彼此的知识局限性。知识分子的婚姻不是那么几片面包能快活的,分子追求的是更高的精神需求。小叶草给不了她要的精神共鸣。这让她郁闷了好一阵,原来自己苦苦追寻的爱情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亲爱的,你还记得自己的梦想吗?”
“梦想,那是好遥远的名词啊。”夏朵朵内心暗暗想:二十多岁那股热烈燃烧的创作之火,已经化作一盏幽暗的路灯,仅余丝微象征的光芒而已。
“我记得你一直想成为编剧,如果可以,我想把国外的制作公司搬到成都。”
“那确实是我年轻时候的一个梦想,编剧这个职位过于被动,受制于制片方,投资方,还有观众的喜好,那样的剧本不能写出一个纯粹作家的自我创作。”
两个人又沉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小树一声“我饿了。”才把两人从梦想的追忆里拉了出来。夏朵朵气馁永远做不好菜,她在厨房丝毫找不到乐趣,尤其在饭后还要面对一堆油腻的盘子。小叶草永远只会做那些掺着番茄酱/芝士的面条,他的洁癖让他无法走进满地污水的菜市场。
有的夫妻婚后总是吵吵闹闹,而他们的生活过于安静。一个安静的看书,一个安静的修图。文学和美术本都是艺术产品,却仿佛两个不相通的世界,却没有一个交集。
狭小的住宿空间,平淡缺乏交流的婚姻生活,行尸走肉的工作,这些都在伤害男女主角的爱情。
☆、阔别十年(一)
”走,走。”小叶草一手拉着小树的手,一手拽着夏朵朵。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小树不解地问?
“去北京啊。”小叶草淡定地说着,好像这是蓄谋已久的计划。
“什么?北京?可是我什么都没整理呢。”
“火车还有1小时就开了,我们三的衣服都塞在一个箱子里了。”
“可是,我还没化妆呢。”
“行了,都带上了你的化妆品,缺什么现成买,商场就在酒店旁边。”
“老爸,你真够爷们的。”
“你爸真是的。”虽然这么说,夏朵朵还是激动地内分泌失调了。这是白开水生活过久了忽然放了一点辣椒酱的生活乐趣,小叶草还是懂夏朵朵的那些神经质癖好——突然袭击的刺激感。
火车以最快的速度飞驰在轨道上,隔音玻璃把车轮敲打铁轨的声音都阻隔在窗外,飘逝的风景把人带入回忆中,各种思绪和诸般记忆错综交错,原本停顿的内心所求不断深入。
校园里两人度过的美好回忆慢慢浮现上来,两人像久违的老同学对那些远去的岁月追忆着。小树是一个颇有观察力的孩子,看着两位家长兴致勃勃地讲述当年的往事,也积极参与其中。
“请问,女方,你是在什么时候对男方心旌摇动的”
“你这臭小子,还用上成语了呀,什么时候你妈妈变成女方了呢?”
“这不是能体现一个夏作家的孩子的文字功底吗?我现在可是看《论语》《弟子规》的文化儿童。运用女方是想站在第三方的角度客观评价你们的感情生活。”
“孺子可教啊。”小叶草抿着嘴笑。
“看来你们两的中文水平都在我的熏陶下,发生了质的飞跃啊。”
“能不飞跃吗?你每晚都胁迫我们俩听你的小说。”小叶草笑着回应。
“请女方回答问题?”
“没大没小的孩子,大概是在云南。”
“可能更早吧。”小叶草问。
“好吧,在看周杰杰的演唱会那时。”
“啊,你怎么不早说,看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小叶草惊叹道。
“那么男方呢?什么时候被女方迷住?”
“我怎么觉着这是一位小法官呢?我是在故宫里就被你妈妈迷住了。”
“这么早啊。”夏朵朵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个电话打断了彼此甜蜜的聊天,那是影视公司电话夏朵朵的,无非是那段需要再修改一下,十万火急似的。
“别管这活了。”
“做完这单,我就不做编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