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似能冰冻三尺。
然后长腿迈开步伐,离开。
笙歌回来的时候,沙发只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眼底带着戏谑和得逞。她没说什么,拎着自己的包就准备离开,谁料到竟被他伸手,一拉,带进了怀里!
“放开。”
她冷静道。
“我说不放会怎么样?”他挑眉挑衅。
笙歌轻笑,“杨大少果然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跟私生活混乱的人扯上太多关系,麻烦你放手。”
“私生活混乱?”他冷笑,“你信不信我再混乱一次给你看看!”
她叹息,“我们都是成年人,说话做事情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正因为我们都是成年人,所以才更懂得应该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
“那跟你上过床的那么多女人,你都要为她们负责任吗?”
杨敬渊气不过她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二话不说,捧起那张精致的脸蛋,不管不顾地就吻下去……
……
永恒集团正式从周氏前段时间大手笔筹备的项目里撤资,原因不明。
整个负责这个项目的团队一时慌了神,不得不将此事件禀报上层,但是一直得不到反馈。
没几天,周珈珩宣布,整个项目进程暂缓,等找到下一个股东再做计划。
周豪生闻声后,怒不可遏,当着众位高层的面,当场质问自己的亲生儿子:
“凌福朋会突然撤资难道不是你搞得鬼?!”
“是我拒绝了他的女儿,并没有让他撤资,不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压在我头上。”
周豪生气红了眼,“你还有理了?你和凌家女儿的婚约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你现在再来跟我说拒绝,除了想给我捅出这个大篓子给我难堪以外,你还有其他能让我信服的理由吗?!”
周珈珩冷笑,“我是现在才来跟你说拒绝的吗?”
只不过这一次,他是直接找凌福朋摊牌。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只能听到周豪生因为血压上升,导致的气息紊乱和粗重声。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次投入进去了多少!”他近乎咬牙切齿。
每一个字眼,都承载着深厚的怒意。
“知道,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啪!
一声响彻整个会议室的耳光。
所有的高层董事脸色肃穆一片,没有谁敢发声。
火辣辣的一侧脸,打掉了他最后的一点仁慈。
周珈珩手指拈了拈嘴角的血丝,狂狷的笑意蔓延,“谢谢成全。”
周豪生一腔怒火无处宣泄,回到家中时,米惠子正在房间里面,跟着音乐,跳着民族舞曲,身子窈窕、舞步漫漫。
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踢开,她一惊,探出去的腿没能及时收回来,踉跄了一下。
“你回来了…”一如既往的她的温顺从容。
就算这个男人有再大的怒气,似乎也不能影响她半毫。
周豪生满身的怒火,上前不由分说,抬起手——
啪!
又是一记耳光!
力道之大,直接将她甩在了地上。
米惠子捂着脸,眼底疼出了泪意。
刻薄尖酸的言语从那张嘴里面吐出来,“贱婢!都是你生出来的好儿子!”
米惠子心下一痛,他必定是又与珈珩发生了口角。
“珈珩做事情有他自己的原则,希望你可以多多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考虑…”
就算是趴在地上,温和的言语也是不卑不亢。
周豪生冷笑,“我为他考虑?那谁为我考虑?!我损失的利益谁来给我填补?!”
“这么多年来,除了让他成为你赚取利益的机器之外,你就一刻也没有把他当成你的亲生儿子吗?”
“这种话你这种贱婢根本就没有资格问我!”他怒目圆瞪,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恨不得将她吞噬。
米惠子含笑低头,一滴滚烫的泪水,啪嗒一声,落在木质地板上。
如果不是因为她,珈珩根本就不会这样活过三十年。
只有来了中国,在他身边待过才知道,原来在一种锦衣玉食下的生活,才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