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他还没看完林昭就突然开口问他。
“应该没有”，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昭打断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应该没有是什么，你看完了吗”。
“确实没看完，这不是您问我的嘛”，他心里暗暗道，不敢抬头看他。
“方案后面图纸太多了，为了看起来更明显，我们把每一栋都细化出来单独做了图纸”，楚晗看气氛有点儿冷，微笑着开口解释。
“初步方案没有问题，后期继续细化，详细方案出来咱们再讨论吧”，林昭也不理坐立不安的梁茂生，看向楚晗说到。
梁茂生不懂林昭叫他上来干嘛，初步设计方案一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更别说他这个总裁亲自在这过目了，完全不需要他的意见啊。
林昭的确不需要他的意见，叫他上来纯粹就是觉得最近这些人都躲着他，让他更不爽。
“没意见你先回去工作吧”，梁茂生觉得自己得到了赦免，恨不得立刻长了翅膀飞回自己办公室。
“既然林总觉得没问题，那我先回去了，争取尽快把详细方案做出来，再跟您汇报”，项目既然没什么问题，她也该撤了。
“楚秘书待会儿有什么安排吗”，他顺手合上手边的文件夹。
“没有了，直接回公司”，快中午了，等她到了单位也到午饭时间了。
“要是没有安排的话，一起去吃午饭吧”。
虽然已经见过几次，但是还没熟悉到一起吃饭的程度吧，况且她从来不单独跟投资方吃饭。
“谢谢林总的好意，我还是直接回单位比较方便，回去刚好饭点，下午还有点儿事儿”，她说的客气真挚，仿佛生怕耽误了工作。
林昭当然看出了她的推辞。他们见过好几次了，之前还带着梁茂生跟周恒远和她一起吃过饭。即便只是合作关系，一般的女人都恨不得能跟他攀上点儿矫情。任何一个行业，人脉都是非常重要的，可能只是他简单的一句话，就比别人努力很久有效的多。
她还在想其他的理由来拒绝他的邀请，她素来喜欢简单明了，不想在工作中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
“我最近心情不好，没人跟我吃饭，楚秘书就不要拒绝了，就当陪一个老朋友吃顿饭”，他也不顾她的意思，径自起身。
她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谁会把自己心情不好这种事说出了，还是说给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也不好再推脱，索性跟着他走出来。
“我朋友新开了一家港式餐厅，味道还不错，过去尝尝吧”。
楚晗的车今天限号，出来的时候怕早上堵车，特意坐了地铁过来。结果中午出来还是赶上堵车，北京城每天的路况真是一言难尽。
他的车里温度也是一样的低，楚晗把包放在腿上，感觉能稍微缓和一下。
“冷吗”，他看到了她的小动作。
“还好”，这两个字是她的口头禅。
“不好意思”，他边说边调温度。
她觉得他是一个很温柔细致的人，有时候甚至让人觉得很儒雅，有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相处起来很舒服。话不多，但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吗”，她还真是话不多。
“不好奇”，她不觉得别人心情不好有什么需要好奇的，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能如意的事情吧，就算是他这样的有钱人也不代表他凡事都顺心啊。
“而且随便问别人心情不好的原因似乎也不太礼貌”，她接着说，微笑着看他。
“我都跟你说了我心情不好，你却不接茬，不觉得不礼貌吗”，他笑的轻快，哪有一丝不高兴的样子。
“林总，请问您为什么心情不好”，她严肃的问到。
他一回头就看到她俏皮的眼神，意识到她故意这样逗他，好像在逗小孩子。
“楚秘书，我比你年龄大，请你正视这个问题”，他也跟着她开玩笑，觉得心里的一点点迷雾也缓缓地散开了。
他从中学开始就独自在国外学习，父母给了他最好的物质条件。多少人羡慕他与身俱来的身世财富，跟他一起长大一起玩的都是这个圈子里的，大家在一起无非就是股票、产业、女人。他若说他心情不好，别人也势必会立刻推荐给他最近的新车或者介绍给他不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