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是,每次她离开的时候,秦淮嘴唇都动了动,轻轻抿起,然后很快又恢复睡着的模样,清浅的酒窝如昙花一现。
吕意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秦淮为她创造了多少次偷香窃玉的机会。
回想起那时,吕意忍不住笑个不停,在沙发上东倒西歪,怪不得从来不见秦淮喝甜饮,她还以为是他不喜欢甜腻腻的东西,喝白开是为了养生,甚至还一度以为他水灵灵的皮肤都是开水的功劳,还学了一段时间。
原来秦淮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最后,在秦淮强烈的抗议下,吕意偃旗息鼓,丧气倒灶跟在他的后面,跟个幽魂似的,荡来荡去,“秦淮~~~~~~~秦淮~~~~~~~~”
秦淮躲来躲去,用身躯挡着吕意的骚扰。
吕意探头探脑,嘴里还喋喋不休,“你在抹杀我想做贤妻良母的热情,你知道吗?”
秦淮转身看吕意的肚子,吕意见他目光望过来,挺了挺肚子,秦淮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良母就算了,你还是好好学做贤妻吧,不要拿我做奇奇怪怪的实验,不然我恐怕你做不成良母了。”
“谁说的?”吕意一哼鼻子,望天,“当你的贤妻做不做得成我不确定,不过做别人孩子的良母,这个就说不准了。”
吕意瞅着秦淮的表情,慢慢后退,见他脸色一沉,立马后退哈哈大笑着跑出去。
秦淮沉着脸关上火,跟了出去,“吕意 ,你话里什么意思,给我解释清楚!”
吕意带着他绕了一圈沙发,笑个不停,还抽空对他做鬼脸,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站直一本正经面无表情道:“你以为什么意思?”
秦淮眯着眼睛看她,吕意学着他的模样不甘示弱。
秦淮垂眸,再撩起眼皮的时候,脸上无波无澜,看了吕意几眼后,转身回了厨房。
按秦淮的脾气,吕意本以为他肯定会好好和自己算账一番,没想到秦淮就这样走了,她站在原地,一脸懵逼,心下忐忑,惴惴不安,难道秦淮欲擒故纵,想等她自投罗网?还是他生气了?秦淮生气了?不会吧?
吕意内心天人交战,望着秦淮的背影不住嘀咕,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想了良久,忍不住探着脖子偷看秦淮,可惜秦淮一直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脸。
吕意抓耳挠腮,唾弃自己没有一点定力,自己瞎慌张什么?
她起身磨磨蹭蹭来到秦淮身边,戳了戳他。
秦淮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吕意不存在一样。
哟呵。吕意心想,这是打算冷战了?
吕意歪头:“秦淮?”
秦淮不理她。
吕意把脸伸到他的面前:“秦淮?”
秦淮视若无睹。
人都送到他面前了还不理她,那就不是欲擒故纵了,看模样真的是生气了。
吕意从他手中抢过锅铲,装模作样翻炒了几下,秦淮看了她一眼,吕意形成了习惯,感觉秦淮不对劲,看他的时候,脸上就不自觉堆起了讨好地笑容,后觉得自己这样太窝囊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么,干嘛要这么怂,于是硬生生将自己那张怂怂的表情转成高冷的面无表情。
吕意装菜成盘,望向台上已经切好的食材,道:“接下来做什么?”
秦淮看了她一眼。
吕意心中一喜,哎呀,愿意看她都行了。
秦淮开口道:“没放盐。”
啥?啥菜?
秦淮淡淡道:“我说,你装的这盘菜,没放盐。”
“哦哦。”吕意恍然大悟,赶紧退到一边,恭敬将铲子像上供一样,供给了秦淮。
秦淮轻轻看她一眼,伸手接过来。
吕意喜笑颜开,哎呀,还愿意和她说话,那就表示没啥了。
吕意拍拍胸口,将自己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放了回去,偷吃了一点菜,顺便赞美了秦淮的手艺,夸了他几句,然后心安理得出去了。
她的侥幸小动作,秦淮看在眼里,在吕意看不见的角度里,不动声色冷哼了一声,心想她的放心太早,好戏还在后头。
吕意窝在沙发里,盘着双腿,怀中抱着一个枕头,在看主演的电视剧的重播,这电视当年吕意硬是逼着秦淮陪她看的,吕意百看不厌,展言就是她爱豆,展言演的角色,自然就是她的最爱了,吕意爱屋及乌,加上这部剧确实不错,连带着里面的男主,也很得吕意的眼缘,两人只要同框,吕意就忍不住想要捶枕头,忍着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