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多岁的成人被一个十岁的孩子安慰是怎样的心情?乐言说不上来,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行行□□的人各异,谁也不会去留意长椅上的两个孩子。
乐言又喝了口饮料,发现喝不下的果汁只剩下一半了。
张书博见她还是不开心,站起来说:“你别不开心,我跳舞给你看。”他知道自己长得胖个球,跳起舞来会很滑稽。明明知道会引来路人的围观,他还是当着乐言的面跳。左一圈右一圈,跳的是芭蕾经典片断《天鹅湖》。
没逗笑乐言真是引来了路人的围观。
“这小胖子跳得什么真滑稽。”
“好像是芭蕾。”
“你看他的脚都站不稳了,哈哈真好玩。”
人是越聚越多,多到乐言不得不正视张书博,他人就像个陀螺似的转圈圈,满头大汗不畏别人的笑话,面带笑容的跳着。
路人渐渐的由嘲笑转变成了赞赏,大人对孩子有着大于成人的宽容,这孩子或许真的喜欢跳舞,打击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真的不应该。等到张书博停下,众人支持地鼓掌。
响亮的掌声拍醒了乐言,她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顽强的面对这个世界,如一棵小树坚强的迎着风雨摇摆。本应长成大树抵不住风雨折了树干,再也没了生气。
多么的可悲,恨和怨那是前世,今世是该放下,这样才能走的更远。
豁然开朗那个每天充满阳光,把阳光酒向所有人的乐言回来了。她起身抓住张世博的胳膊说:“别跳了,累不累啊,我们回去吧。”
张书博笑着说:“不累。”
乐言把他那杯果汁递给他:“喝点没事,减肥也要吃饱后再减。”
这话没毛病,张世博大大地喝了口果汁,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乐言这果汁真甜。”如乐言的笑甜到了心里,她现在应该没那么伤心了吧,这样乐老师在天上也会高兴的。
张书博是司机送他过来的,他要乐言坐他的车回家。挤公交是个很痛苦的事,有车坐为什么不坐。再说张书博家应该很有钱的,对他来说不过是顺路,不算麻烦人家。
两个孩子坐在后排,司机问清楚了乐言家的住址后,往她家里的方向驶去。张书博人长得胖,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乐言往窗边上靠了又靠。张书博发现了这种窘迫,不好意思地说:“我在减肥,过段时间就不会这么胖了。”
因为时景林那几年的囚禁,乐言不喜欢和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下意识的作为。她见张书博小心的模样,心中一紧,往他那边挪了挪说手搭上他的肩说:“我就是想看看外面的风景。别想多,我可没嫌弃你的意思,我要是嫌弃你就不会上你家的车。”
张书博低下头说:“那,那我们现在是朋友吗?”
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做朋友,听来是这样的不靠谱。看在他刚刚安慰自己的事情上,那就带带这个小朋友吧。
乐言说:“当然是朋友了。”
张书博抬起头期盼地看着乐言说:“那以后我们一起上下学。”
好朋友约好上下学,没毛病。等等,他家和自己家可不住一个小区。
乐言说:“你家和我家不在一个小区怎么上下学?”
张书博说:“我让我爷爷在你们小区买一套房,这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上下学了。”
乐言:……
张书博为自己这个决定高兴:“嗯,我回去就让我爷爷买一套,我们一起搬过来住。”
他的话乐言没当真,房子说买就能买的?父母说搬家就搬家的?她就当耳边风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没想到第二天,她下楼扔垃圾的时候就看见她家对面有人来看房子。再过了一天星期一上学的时候对面的人,已经开始搬家了。她和母亲下楼就看见张书博背着书包等在她家楼下。
乐言:……
沈玉佳问:“你同学?”
乐言苦了下脸说:“我同学。”她向母亲告别,拖着张书博往公交站方向去,一辆黑色的奥迪缓缓的尾随其后。来到公交站等车,奥迪车就停在十米外。
o(︶︿︶)o 唉,这可真是位少爷。
公交车到站,乐言拉着张书博挤上了公交,因为张书博庞大的身驱罩住她,她第一次免受了被挤压之苦。
胖还是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