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莫不是又喜欢自己了?乐言下意识地撸了下被时景林抓过的右手。她不想和他再有什么发展,这一切都落入到时景林眼中,是过河拆桥,嫌弃至极,他碰到她的地方她都觉得脏。
时景林觉得自己真特么的贱,她视自己为仇人,刚刚他还觉得她软弱可欺需要保护。以她现在的身手,撂倒一个男人不成问题。
为什么要帮她?鬼迷心窍吧。
时景林弹了下乐言抓过的衣角,拿出随身带的手绢擦抓过乐言的左手,白色真丝手绢,抚过手心凉凉的。他突然忆起她手的触感,柔软无骨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馨香。他没有继续擦下去,把手绢捏成一团,紧揣在左手手心。他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乐言的右手,五指细长,白若葱玉,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
这只手真漂亮,他的手指动了下,想再摸一下。
‘叮……’电梯门开,打破他的思绪。他跨出电梯,乐言紧跟在他身后。
他突然转身,乐言跟得太快差点撞上他,她摇晃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乐言也问自己跟着他做什么?因为他知道母亲的房间号,去‘抓/奸’?刚开始她是有这种想法,现在她不想了。抓了闹一场?谁都不会开心,那就全当不知道这事吧。
只是时景林来做什么?乐言警觉地看着时景林,他莫不是又在策划什么坏事?自己不能放任不管,要跟着他。
乐言反问:“你要做什么?”
时景林不回答,嘴角扯出一抹轻蔑地笑,似看穿了乐言心中所想。
“你也不这么想吗?抓,奸在床,你就没一点怨?还是说你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亲生父亲?”
乐言说:“我不是你。”
时景林说:“我也不是你。”
乐言问:“你想做什么?”
时景林不说话,拿着房卡打开了1205的房间,他站在房门口问乐言:“你觉得我想做什么?敲隔壁的门,看你爸你妈滚床单?我没兴趣。”
乐言问:“你没兴趣你跟过来做什么?还办了假,证混进酒店,你不就是想让我母亲难堪。”
时景林发现时海不正常是几天前,5号星期一,那天他回来的很早,还哼着小曲,晚饭的时候第一次问他的学习情况。私下里他就派人跟踪时海,发现这几天他都和沈玉佳开房约会。时海和他的关系,也就是有着血缘,关心他的程度还没关心他朋友的多。但毕竟是他的父亲,孩子索求父母的爱是天性,差异就是多和少。
理智告诉他,这事其实没什么。情感上他过不去,花了一百块钱在大街上办了个假,证,就这么跟过来。直接敲时海的房门,干这种事太LOW,他也就想着等时海和沈玉佳从房门出来时,堵一下。两个大人难不难堪,他不知道,反正这样他心里好受了。
时景林:“随你怎么想。”
谁会信他的话?花了大功夫就是为了在隔壁开个房?
乐言更加确定他有阴谋,绝对不能放任。她像只泥鳅似的在时景林还没进房时,溜进了房间。进门就是厕所,她怕时景林赶她出去,抱住马桶不松手。
蹲在地上抱住马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智障。时景林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放下房卡和证件,靠在衣柜上盯着她看。
他倒要看看她能抱着马桶到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后,乐言蹲不住了,她动了下腿。时景林就像一尊佛像,一动也不动,直定定地看着她,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这人都成‘神’了,乐言不甘心死拧着,时景林就跟着她拧。
又过了十分钟,乐言败下阵来,她实在是蹲不下去了。哭丧着脸站起来,蹲的时间太长,突然站起来头有些晕,乐言摇晃了下坐在了马桶上,腿脚麻得站不起来。
时景林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乐言小声地说:“我就坐一会,能站起来了就走。”声音小的像猫叫。
时景林本想赶她走,就看着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她开口说话,就像一只猫挠他的心,有一点刺痛,还有点痒。他转身拿了瓶矿泉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一大半,他放下矿泉水,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到最低。
财经频道正在播报国内的房地产趋势,主持人是个三十出头浓眉大眼的帅哥,字正腔圆地告诉大家,房地产发展在未来十年还有许多上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