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哪了?还有时叔叔,他们在举行婚礼,自己掉下水怕是很担心,怎么都不来看自己?
她正在纳闷,病房门由外打开,走进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三十出头相貌平凡,气质温和。
“醒了?”她拿出查房单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头还痛不痛?”
乐言回道:“不痛。”
她交待:“不要老是呆在床上,可以下来多走动走动。”
乐言问:“医生,我妈他们了?”
“她去洗手间了。”她走到床边,让乐言躺下,翻了下她的眼皮用随身带的手电筒照了下说:“我姓赵,你叫我赵医生。”接着,揉了揉她的太阳穴。
她的身上有股中药的香味,手指的力度刚刚好。乐言闭上眼,享受这一刻,不知是中药味道还是她按的太舒服,乐言有些困,她慢慢闭上眼。
眼前是一片美丽的花海,微风吹过一望无际,太阳暖阳阳地照在身上,她伸了个暖腰。花海中间有一条伸到远方的路,她顺着路往前走,身边有两个孩子跑过,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个子比女孩高出许多,两人围着她咯咯笑。走了一段路,他们向她挥手告别,眨眼间就不见了。她并不觉得伤心,只是有些失落,依旧开心地往前走。突然从花丛中跳出只老虎扑向她,撕破她的衣服,她赤、身、裸、体地缩成一团,它用舌头舔着她的全身,突然骑身而上,那张虎脸幻化成人的模样,光着身子与她纠缠在一起,像一把刀贯穿她的身体。她挣扎着摸到一把刀,刺向他的背。他没了呼吸,她推开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时景林,是时景林。
梦,嘎然而止。
乐言睁开眼,啊,刚刚自己是睡着了吗?
赵医生笑了下说:“就睡了几分钟,看来你还是要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她带着查房本走出病房带上门,时景林站在病房外透过单向下班把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赵医生拿着她所记录的时景林解说:“我对她进行了催眠,花海和阳光,小路,代表人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个子高,女孩个子矮,代表在她人生中重要的人。”
时景林说:“应该是张书博和方明忆。”
“最后一只老虎,”赵医生顿了下说:“在梦中你强J了她,她杀死了你。”
时景林瞳孔放大:“这怎么可能?”
赵医生问:“你确定你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或者说你有什么举动让她觉得你会伤害她?”
时景林想了会,摇了摇头:“没有。”
“你再想想。”
时景林想不出来,他的记忆力极好,好到能记住和她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画面定格在昨天病房里,昨天要不是她抓过来,他怕是真会做出那种事。他悔恨地问:“亲她算不算?”
赵医生加重声说:“算。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同,以QJ来举最简单的例子。
A的心理承受能力强,QJ可能对她来说就是被蚊子咬了下,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事实上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在对待QJ这个问题上,都不可能像被蚊子咬了这么轻松。
B的心理承受能力一般,她会半年或者一年自我修复,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龄的增长她会淡忘这件事。
C的心理承受能力差,她会性情大变,会做出伤害自己和伤害别人的事,五年乃至十年都走不出来。
D就是心理承受能力特别差的,到死都不能释怀,最为严重的就是‘自杀’。”
时景林惊问:“自杀?”
赵医生说:“不用担心,她的潜意识里是杀了你,她不会自杀。”
时景林松了口气。
赵医生接着说:“她对你的行为非常敏感,才会因为你亲她,做出过激反应,从而认为你QJ了她。依照你给我的资料,她的记忆片断好像很零碎,一般人都不会把自己父亲死亡的时间搞错。她为什么搞错?还有他对你的态度,这值得深究。现在我只能把她归类为轻微的人格分裂和严重的臆想症。进一步的确症需要更多的时间。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的意识里你QJ了她,这个意识非常强烈,你最好不要和她有接触,特别是身体上的。你的存在会给她很大的压力,迫使她狂暴燥郁到最后就是俗称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