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该做什么,她却不知道了,应该帮他看看伤口才是真的,可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在围着受伤的少年打转。
最后,舒心才发现,那孩子竟然已经睡着了,可他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呢。
她只好拿来家里的大剪刀,把少年身上浸了血迹的衬衣给剪开来,露出里面果露的伤口,那些深浅不一的伤口不断渗着血,不送他医院真的好吗?
舒心犹豫着,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也找不到可以帮她的人。
如果那个陈东在,她还可以请他帮忙,只可惜他似乎经常不在家,叫她怎么办?
实在没有办法,舒心只去用温水兑了些食盐,权充当可以消毒的盐水,然后又找来干净的毛巾,一点点蘸了盐水给少年的伤口做清洗。
那些凝固成褐色的血痂就在伤口四周,而新的血还在不断地流着,舒心知道,如果不能及时止血,对少年来说是相当不利的。
所以匆匆把伤口擦拭好以后,舒心立刻用干净的纱布,替少年把伤口包扎好。
少年的身上有多处在流血的伤口,不仅是胳膊,肩上,背上,还有腿上都有。
看着那些深浅不一,同样都在流血的伤口,舒心是一边抖着手,一边做包扎,只希望这样可以止住血。
她想拨打急救电话来着,但又怕真的说不清,这少年是怎么来的,不是把自己也往里面搭吗?
死马当活马医吧,以防他会因为伤口发炎发烧,舒心想到了医药箱里还有盘尼西林,其实就是消炎药,给少年倒了杯水,把他从睡梦中叫醒,喂他吃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已走到了凌晨一点,舒心也累得腰酸背疼,带着一身疲惫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准备回床上睡觉。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她不用担心要上班打卡,否则她怎么能起得了床,对了,她今天还跟王伟泽说叫他中午等她一起吃饭,现在想来好傻,都不在一个公司,吃什么饭啊。
她平时也没有问过王伟泽住哪儿,突然她就觉得刚才不是该给王伟泽打个电话吗?又觉得麻烦别人真不是件好事,所以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她只希望这少年第二天醒了后可以自己离开,这样她就不用再管他。
舒心实在是太累了,救这少年的过程本来没什么,可因为那群拿着长刀的人在自己面前跑过,实在把她吓得不轻,再加上少年身上的伤口,她委实有些觉得对她这样的普通小女人来说,是一种心理负担。
所以锁好卧室的门后,舒心一直给自己做着心理安慰,老天爷会保佑自己的。
舒心将双手放在胸前,不停地麻痹自己,总算是让自己进入了梦乡。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这一觉睡过去后再醒来时,阳光已从窗帘外透了进来。
舒心缓缓睁开美眸,微微眨了眨,这一夜竟然没梦,睡了一个好觉,真好。
舒心转过身看了看身边的闹钟,时针指到了快要九点的位置,平时这个时候早在上班的路上了,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她觉得实在太好了!
想到这里,舒心的脸上出现愉快的美丽笑容,从床上伸着懒腰坐了起来,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暴喝:“好!”
就是这一声吼,舒心吓了好大一跳,谁在说话?
脑海中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舒心又起了一身冷汗,难道是那个被自己救了的少年还没走?
那他在跟谁说话?是陈东?不是吧?
舒心有无数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了几转,更让她感到后怕的是,自己会不会像东郭先生那个故事一样,救了中山狼,却被它反过来要吃掉。
一想到这里,舒心更害怕起来,她下了床换好衣服,一只手攥着手机,一只手拿起了在衣柜里随意找的一把木制的衣架,心里想着要怎样把那小子给赶走,绝不能让他反过来对自己不利。
舒心这么想着,蹑手蹑脚走到了门边,心里仍然很紧张着,腾出一只手来缓缓扭开了门锁,慢慢打开了一条缝,然后朝外张望。
从舒心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电视机的方向,此刻体育频道正在转播一场NBA的比赛,随着电视中球队的进球,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人简直不顾一切地狂吼着,似完全沉浸在比赛中。
舒心注意到,沙发对面的玻璃茶几上正放着不少薯片和别的零食,是自己不久前从超市买来的,她记得是放在厨房的储物柜里面的,怎么都被这小子给搬到了客厅里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