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的头皮被苏长骆抓的生疼,痛苦写满了她的脸,疑惑充满了她的心。
她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我知道……我是你的情人。”
苏长骆冷笑一声,贴近柳越的脸,嘲笑地摇了摇头。
他咬牙切齿地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柳越,你真可怜。被一个小丑骗成这样,竟然还不自知。”
苏长骆的话使得柳越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和不屑。
可能是因为苏长骆言语间羞辱了胡临风的缘故,柳越竟不顾一切地质问起了苏长骆。
“苏长骆,我之所以会在你身边,完全是为了临风,你不是不知道。一个堂堂的集团总裁竟然要下作的挑拨别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谁可怜?”
苏长骆被柳越激怒了,他像一头发疯的狮子,眼眸猩红。
柳越对胡临风的信任深深地刺痛了苏长骆的心,霸道的苏长骆绝不允许柳越的心里有别的男人。
尽管苏长骆恨柳越,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只有她。
苏长骆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面目狰狞地说道:“为了那个小丑,你竟然敢跟我顶嘴。好,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到底谁才可怜。”
紧接着,修长的手指在柳越的苍白的脸上划过,肌肤的娇嫩触感不断向苏长骆袭来。
他不再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触摸着柳越脸部的每一寸肌肤。
柳越觉的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那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此熟悉而又让人惊恐万分。
只见苏长骆眼神突然发狠,冷声说道:“下车!”
正文 第五章 一夜无眠
柳越有点缓不过神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苏长骆一字一顿地看着柳越说道:“我,说,下,车。”
那冰冷的眼神,无情的嘴脸,让柳越终身难忘。
漆黑的夜色让柳越的内心颤抖不已,她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洗涤,双脚像灌了铅一般,挪不动丝毫。苍白的脸色与此刻的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安、惶恐、无助……身上那单薄的裙摆已经被她手心里的汗浸湿了好大一片。
苏长骆知道柳越怕黑,所以等着她求自己,等着她妥协,等着她求饶。
内心的恐惧和羞耻感最终还是败给了她的倔强,柳越用颤抖着的双手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将车门打开,义无反顾地下了车。
苏长骆的脸色阴沉的就像此刻的夜色,是无尽的黑暗。
马达的声响刺破长空,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埃和一个孤单瘦弱的身影。
冷风嗖嗖地划过她的耳畔,毫不留情地带走了她体内几乎所有的温度。
刺骨的冷风穿过她的裙子,生生地拍打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随风乱舞的草木,如风声鹤唳一般。恐惧占据了她的内心,她紧张地眨着眼睛,警觉地环视着四周的一切。
不知走了多久,她来到了海边。
孤单的柳越被饥饿、寒冷、困倦包围着。
压抑了许久的泪水抑制不住地倾泻下来,伴着海水的声音,她肆无忌惮地发泄着自己的委屈。
一路驰骋的苏长骆依旧怒气未消,但是柳越恐惧的眼神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柳越有多么怕黑,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苏长骆咒骂道:“该死的女人……”
尽管他恨透了柳越,可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调转了车头。
苏长骆从抛下她的地方开始寻找,然而找遍了附近,依然没有找到。
消失了?怎么可能?
苏长骆恨恨地自言自语道:“柳越,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我手里。”
长夜漫漫,苏长骆一无所获。
直到黎明时分,苏长骆才想到去海边找找,因为他最不想来的地方就是海边。
要不是为了找柳越,恐怕他永远也不会再去海边了。
远远地他看见有一个人从沙子里爬了出来,苏长骆以为自己在做梦,或者这附近是在拍什么恐怖电影。
再定睛一看,那个穿着裙子的人不就是柳越吗?
该死的女人,没心没肺,竟然把沙子当被子,在这里睡了一觉。
只见柳越伸了伸懒腰,看着跳跃出海的日出,大声地喊道:“太阳,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