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发送，她看着不断增加的评论数，没敢点进去。
就算认过错了，心情还是有些不好，宋子锦觉得自己要写一份检讨书：对不起粉丝，对不起严糯，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党和人民对她的栽培……
于是周洺盛一早过来就看到了一个蔫声蔫气的宋子锦。
“你额头长了一颗痘痘。”
“啊？真的吗？”宋子锦捂着额头跑回洗手间，在镜子面前研究着。
周洺盛关好门走进去，对于自己第一次踏入宋子锦领域这件事…心里出奇的平静，完全没有在路上的忐忑。
他倚在洗手间门口，没进去，看着她左右折腾着那颗痘痘又不敢下手，也不知道她想干嘛。
“你昨天做了这么辉煌的事，晚上不是应该睡得很好？”
“哪里…你没见我心烦得痘痘都爆出来了。”
周洺盛突然想起昨天洗完澡出来微博特殊关注的推送，挑眉：“你是指昨天晚上发的那条微博？”
“对，”宋子锦透过镜子跟周洺盛对视，“我的良心折磨了我一晚上。”
“你那条微博评论很正能量，没什么不妥…”周洺盛以为她又看到了什么。
宋子锦摇摇头：“我没敢看评论，我怕我的内疚会让我成为千古罪人。”
周洺盛没听懂，不过略一思考总算结合微博理解她所谓的良心折磨了，“但你的粉丝都很欣慰看到你的成长。”
包括他。
“这个我知道，”宋子锦转过身来，指着额头上的红点点，“所以我额头上的这颗痘痘就是我的粉丝对我爱的回应！”
“……”
阅历能让一个人迅速成长，但不一定能改变所有人，例如宋子锦。
周洺盛嘴角一抽，完全不想接她的话。
早餐是周洺盛带过来的，吃完过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两人就出了门。
虽然时间还很早，但天空已经是完全光亮，这个点上班的人不多，他们也是一路顺利到达片场。
很安静，因为他们提早过来是为了补进度，所以除了相关工作人员，其他人还没到场。
宋子锦跟黎黎从化妆间出来就看到周洺盛跟导演在摄影机旁聊着天，鉴于两人的神色实在太过严肃，她跟黎黎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好奇——
宋子锦是秉着自己要为助理解决困惑的心态上前去的，她坚决不承认自己的八卦。
导演也看到正在走来的宋子锦，朝她挥挥手，等她走到面前就主动开口：“刚才我跟洺盛在讨论剧本曝光那件事，那个人抓到啦。”
“诶？”宋子锦立刻拉过小凳子坐到导演面前，“谁？”
“一个初中生，她姐在剧组做事，她就把聊天时的图片发网上了。”
“但那也只是拍戏那一幕吧？剧本…”
“剧本不知道她怎么拿到的。”
导演耸肩，表示不清楚，指了指坐在自己旁边的人。
周洺盛见宋子锦转过头来，开口解答：“我也没具体了解，我把事情交给阿莫了，让他去起诉。”
“起诉？不是说对方是初中生？”
“对，所以估计只能不了了之。”
宋子锦皱起眉头，“怎么才初中生就能做出这种事？”
导演见怪不怪的轻哼了一声：“现在小孩早熟啊，新闻上多少施害的是未成年人，啧，想当年我们那个年纪，啧啧…”
宋子锦沉默了，她初中的时候还在追着虹猫蓝兔满街跑，满脑子都是存钱去小卖部买各种剑……
周洺盛抬抬眼，语气有些落寞：“没有替你讨回公道，怎么办？”
“咦……”宋子锦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肯定是我的黑粉，关你什么事…”
“原本是打算把人抓到你面前让你打一顿的。”
“…我哪里有那么凶残…”
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多余的导演左右看看两人：“你们……最近的感觉好像有些不一样…”
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本身就对周洺盛图谋不轨的宋子锦做贼心虚，听到之后反应有点大：“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你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