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碎掉的话他就把碎片一片片都吞进去。
江楚惟感慨着,没给盛意任何准备,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猛地注入信息素。
如果有其他Alpha在这里,一定会感叹。
感叹这次临时标记的强度甚至与终身标记不相上下。
盛意的脑袋切实空白了,那片森林第一次在清醒时出现在脑海,那样清晰而具有存在感。
-
盛意说他是第一个。
他好开心。
可是第一还远远不够,他要成为盛意的唯一。
永远的……唯一。
江楚惟舔了舔唇。
他的宝贝真的很甜,可惜一一从来没信过他这句话。
他吞掉咬出来的血,好像看见了一株小小的花……
还没有开放。
-
“江楚惟……”
“一一。”
“你……今天……今天……还没有……给我热牛奶……”
今天不需要了,宝宝。
“是我的错,现在去给你热好不好?”
“嗯……”
“先睡一会儿好吗?”
“嗯……”
江楚惟低下头,盛意已经睡着了。
一一,今天会梦到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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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猪猪觉得自己很饿。
它睡醒之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分钟,都没有人来给自己送饭。
它的仆人一一去哪里了?
“喵!”它巡视一圈,锁定目标。
主卧的门紧紧关着,它能在门缝边闻到属于人的气味。
仆人一定就在里面!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还不起床,难不成是生病了喵!
猪猪怀着担忧的心走近主卧,一跃而起,用身体压住门把。
然后自信跳下。
它扭头,发现门没有打开。
怎么回事!猪猪愤怒叫着,开始又一轮的尝试。
门依旧像铁一样坚固,纹丝不动。猪猪着急地喵喵大叫,一分钟后,它耳朵听到什么一样敏锐地动了动。
门从里面打开了。
不属于仆人的,充满压迫感的信息素在门开后争先恐后涌出。猪猪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这个可怕的房间。
还好这种如临大敌的感受没持续两秒,门就被重新关上了。
这段日子一直喂养他的那个人类从里面走了出来,把他小猫崽一样拎了起来。
“不要打扰他睡觉。”江楚惟一只手拎着猪猪,把它扔回盛意给它准备的房间。
他心情很好,没在意猪猪早上的骚扰,却重新估计了下它的黏人程度。
准确来说,是黏盛意的程度。
太高。
这只猫有和盛意一起睡觉的习惯,昨天半夜就想来挠门。要不是他放了个逗猫小机器人分散猫的注意力,还反锁了主卧门让它没法打开,恐怕它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挠门也没有用,盛意自身都难保,哪里还管得了它。
江楚惟按照规划好的分量给猫添食加水,猪猪立刻将脸埋到了食碗里。
他看着这只无忧无虑的小猫,心想,大概它以后都要习惯自己睡觉了。
陪盛意睡觉这个任务,只有他能做。
他没再管猪猪,合上门回到主卧。
盛意还在睡,江楚惟亲了下他的额头,开始处理有些乱的卧室。
他捡起地上白色的布料,摸了摸因为颜色相同而不明显的斑痕,无声地笑了笑。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的一一,真的哪里都很可爱。
-
盛意自然醒来的时候,看到了白纱窗后朦胧的月。
这让他有点恍惚,产生了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混沌感。
他胡乱地在床边柜上摸到手机,看到日期,这才确认下来,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也是。
他真正入睡的时间都已经是清晨,江楚惟又让他变得那么累,他一觉睡到晚上也很正常。
房间里开着一盏小夜灯,江楚惟不在。
他悄悄坐起,揉了揉腮帮子,接着撩开薄被,摸了摸大腿根。有点痛有点红,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被磨的。
都怪江楚惟,盛意摸着后颈想。
那里的触感不太自然,好像贴着什么。
他忍着痛撕下来一张创口贴,然后靠在床头,闷闷地恢复精神。
创口贴和上次江楚惟给自己的一样,与alpha不符的卡通风格,盛意仔细看,果然看到了网友所说的隐藏水印。
江楚惟名字的缩写。
亏他那么相信这个坏alpha。
盛意又摸了摸耳垂,感受到一丝不明显的痛感。他认为这里一定也受伤了。
刚打耳洞的时候,他想碰一碰江楚惟都不让,结果alpha自己含的亲的倒很尽兴。
江楚惟干太多坏事了。
而且……盛意又又又梦到了那片森林。
……是接收到太多信息素后不可避免的反应。
这次他清楚地知道,他能梦到这个,完全是因为江楚惟给他过深的临时标记。
他奇异感知到了这片森林与江楚惟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可以用一种玄幻点的方式来说。
森林像是江楚惟信息素幻化而成的。
代表着江楚惟。
知道这个,这片深不可测的森林好像没那么可怕了。同样的,森林似乎也知道他的想法,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盛意想自由奔跑的想法被全程扼杀,树藤缠着他的根,把他完完全全困囿在最中央。
无法挣脱。
这哪里像一个主人的样子啊。
江楚惟总是欺负他,盛意想,等下他一定要好好批评江楚惟。
门被悄然推开,江楚惟抱住盛意,盛意下意识回抱他,各种各样的想法又转瞬消失了。
“宝宝,睡得好吗?醒了怎么不叫我?”江楚惟亲了下他的侧脸,半蒙住他的眼睛打开主灯,随即慢慢放下。
“不好。”盛意说,“你太凶了,我不想叫你。”
“是吗?”
“是的。”
“我还以为一一喜欢,明明昨天很舒服不是吗?”
“可是你咬这里了。”盛意指指耳垂,生硬地转换话题方向,“你没有照顾好它,它这次一定又长不好了。”
“没有的,宝贝。”江楚惟轻笑,“它很好,不信我带你去看看。”
盛意并不相信。
然而当他被抱到浴室照镜子的时候,他震惊地看到,自己的耳垂除了有点红,还真的没有任何其他伤害。以前他睡觉压着都得红好几天。
“为什么?”他问。
“我不会让一一受伤的。”江楚惟说。
“好吧。”盛意咬了下他的耳垂作为惩罚,“以后不能这么过分了。”
江楚惟亲亲他的发顶说好。
他的一一太纵容他了。
怎么办,更多更过分的想法已经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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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预想中的“指责”和现实大相径庭,他索性自然地略过了这件尴尬的事情。
肚子在这时几不可闻地咕噜了声。
“江楚惟,我饿了。”盛意说。
“嗯,给你炖了汤,我们穿好衣服出去喝。”江楚惟说。
好诶!盛意开心。
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了。
他马上就准备跳下江楚惟的怀抱,去穿衣服吃饭,但江楚惟的力气太大,箍着他不松手,导致盛意没能实现自己的想法。
江楚惟把盛意抱坐回床边,很自然地从小衣柜中拿出内裤,看样子是要亲自给盛意穿。
盛意睁大眼睛,下意识就想躲避江楚惟的动作。
躲避失败。
江楚惟握住了他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