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玻璃_作者:会撒娇才会有老婆(56)

  意识远离,陈眠白眼上翻,涎液流满颤抖的嘴角。

  那只手从肩上滑下,最后无力地坠落。

  夜色浓郁,一角台灯如油,光线流动得慢而稠。

  沉默又隐秘的暴力与性融进油夜中。

  一切朦胧模糊,脉搏的跳动,痉挛的淫穴,男人猫一般的喘与抓挠,他满足地仰头吐气,忘我地到达欲望的顶点。

  只可惜这份欲望已经没有回应。

  少年一怔,微微松开手中的细颈,手指悬于脉搏之上。

  身下人歪了头,安稳地沉睡。

  他俯身,阴茎又插进几寸。

  依然温暖且湿润,却感受不到内壁的蠕动。

  他双手撑在两侧,又俯低,再俯低,好似一座大山的倾倒。

  沈离初睁大双眼,感受呼吸,倾听胸腔,清楚地看见脖颈上一圈环形的指印。

  “咚——咚——”

  缓慢微弱的心跳,接近冰凉的鼻息。

  他活着,没死。

  沈离初得出结论,捏过陈眠的下巴,使下颚拉直颈线,又倾唇而下,吻着他,渡着气。

  屋内寂静,只剩分针转动的声音。

  陈眠突然醒了,几乎惊弹起身,又虚弱地陷入床榻。

  身体侧到一边,梗直脖子大声咳嗽,肋骨凸起,腹腔下陷。

  沈离初轻动着腰,黑色的躁动转至粗硬的性器,使陈眠的小腹激烈地凸起。

  “不要……了……不要了……放开……咳咳……”

  他惊醒后,第一直觉便是逃跑,比昏迷前更为激烈的抗拒。

  沈离初几招制服,虎口卡住男人下颚,强势地吮吸他的嘴唇,比之前更为疯狂地剥夺和侵占。

  陈眠呜咽、流泪,咬破他的舌尖。

  “滚……开……滚开……!”

  他要杀了他,他差点死了。

  这个认知使陈眠不顾一切地想跑。

  沈离初收回舌尖,舔过腔壁,刺痛轻微,却很鲜明,一点点血丝浸开,满口的铁锈味。

  但奇异的,他并不生气。

  沉默下,又纵容着。

  这让陈眠自信起来,以插入的姿势颠簸着、搏斗着,他以为他能成功,混乱中,手掌似乎撞上一片光滑柔嫩的肌肤,伴随一声不轻不重的“啪——”。

  沈离初微微偏过头。

  陈眠怔了下,缓慢地意识到,自己扇了沈离初的耳光。

  “……对……对不……”

  本能地要道歉,又猛地住嘴,看着今晚状态异常的沈离初,牙关打颤,竟是怕得不敢动。

  恐惧又颤抖的神经突然平静下来。

  他终于知道怎么流泪。

  在泪水的洗刷下,陈眠已经彻底溃败。

  就算沈离初要杀了他,他又能活多久?

  悲戚绝望地大口呼吸,如纸片的胸膛被吹鼓,再被凝重的空气压入肋骨。

  沈离初牵起陈眠的手心,在手背落下轻吻,像之前的无数次。

  这次,他也没有生气。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陈眠沙哑地大喊,用手臂抹去眼泪,含糊不清地哭诉。

  可惜这个答案,就连沈离初自己也不甚明了。

  他的的确确想过,把陈眠杀了,将他的尸体冰封,或者打断他的腿,让他再也不敢生出逃跑的心思。

  可刚才那一刻,陈眠闭上眼,安静的,了无声息,与黑暗融为一体,内心并没有想象中的充实与满足,而是荒诞的空虚。

  这让他手足无措。

  以至于他的抗拒和巴掌都让他感到庆幸。

  “别哭。”

  沈离初扯开陈眠的手臂,抹去他的眼泪,再换以舌尖轻舔。

  “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陈眠听不出少年口中的柔软,仍然惊恐地躲避少年如雨的吻。

  沈离初撑起身,卡起陈眠下颚,近距离凝视,似要将对方的情绪都掌控在手中,连睫毛颤抖的频率都不放过。

  “怕我了?”

  陈眠眨两下眼,明显地回避。

  他不敢答,生怕错一个字都要惹来杀身之祸。

  少年手指如刃,划过脸庞。

  陈眠侧过脸,呼吸惊颤。

  他应该满意他的惧怕,并且凭借恐吓与威慑,叫陈眠温顺听话。

  他从不在意他如何看他、想他。

  只是今日不同往昔,一种更为粘稠的情感缠绕心间。

  他卧床养伤,夜夜梦中,都是陈眠。

  可梦里的陈眠不会笑。

  他哭,他惧,最后怯懦的妥协。

  口腔里的泪水咸涩,这让他心中产生轻微的震颤。

  不知该把这份心情归置何处,只能任由它扩散,融化他的胸膛。

  沈离初用手掌拖住陈眠的脸。

  “别怕,我不会杀你。”

  他必须承认,他的失控皆因陈眠所起。

  他引以为豪的理智在陈眠面前不堪一击。

  他需要时间认清自己的心意,让一切重回掌控之中。

  在此之前,陈眠不能死,不可以死。

  即使他不得不和另一个男人共享陈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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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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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陈眠从沈离初床上醒来。

  他被操晕过去,也不知何时被搬进了沈离初的宿舍。

  迟缓地坐起身,愣了两秒。

  全身赤裸,新痕盖旧伤,身体像被斩断再拼接,阴唇肿大,合不拢腿,微微一动就刺着人。

  陈眠眯着哭肿的眼,艰难地下床。

  衣服留在自己房间,连条内裤都找不到,只能趁沈离初在卫生间洗漱,随便牵了条毯子裹体。

  时间还早,宿舍的走廊没多少人,陈眠松了口气,悄悄打开门,从门缝窜出去,又反身,轻手轻脚关好。

  光是走路都快痛得散架,下体更是惨不忍睹,两片肉唇互磨,只能叉着腿,一瘸一拐地倚着墙。

  他揉揉发痒的眼,后怕地挠挠脖子,打算等会儿上点药。

  转身回房时,却对上了个人。

  那人在他房间门口,正打算敲门,见到他有些意外,脸色阴沉,一秒后又嗤笑出声,没说话。

  陈眠微惊,拢紧毯子,沙哑地道了句:“早……早上好。”

  萧烬退开几步,点头算应,视线放纵地勾着男人的曲线。

  陈眠头皮发麻,咬牙忍痛,几步路走到宿舍门口。

  迅速开了门,半只刚脚踏进房间,突然被一股大力挤入屋内。

  他站不稳,眼看要摔,又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揽回。

  门关了,他也被抵在门上,毯子落在脚边,对上萧烬赤红的眸。

  拇指捻上他肿大的乳头,拉拽蹂躏。

  陈眠痛苦地发抖。

  萧烬玩了十来秒,喷着热气在他耳边问:“就这么迫不及待跑去给沈离初操?”

  陈眠心跳未平。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上课了,萧烬来找他,该不会——

  “……这是怎么回事?”

  萧烬突然凑近他脖子,指腹在紫痕上反复摩挲,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掐住那把颈,力道不大,却也不松,指痕重合时,似乎证实了猜想,他哈哈冷笑两声,好奇道:“你喜欢玩这种?”

  陈眠昨晚被折磨出心理阴影,表情惊恐,破着音叫:“不……不喜欢……萧烬……放开……咳咳……放开。”

  他应激似的,被锁着颈子,像蛇被捏住七寸,丝毫不敢乱动。

  萧烬察觉出不对,但没松手,语调依然轻飘飘。

  “怕什么?”他低声问,“沈离初掐了你,你差点死了?”

  陈眠噤声,不回答,算是默认,一张小脸愈加惨白。

  萧烬颦眉,倒是不意外,手上收了点力,心里的火明明灭灭,问:“疼了?”

  陈眠疼,感觉骨头都断了,苍白地缩在房门与萧烬之间,那么害怕,竟也不示弱不说疼,抗拒之色明晃晃地摆在眉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