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责怪苏小姐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在选择承包公司的时候选择失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焦崇礼朝夏末摆了摆手,“现在这件事情其实已经处理好了,那几位农民工已经拿到工资了,准备回家过年了!”
“那……”那您今天要我来的目的是?夏末原本轻松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没别的意思,想和苏小姐交个朋友而已。再说犬子,和苏小姐还是校友呢!”
犬子?和自己是校友?夏末一脸纳闷,脑中好多问号闪现。
“快进来吧!”焦崇礼朝门口喊了一声。
“夏末,好久不见!”未见其人,先见其声,一个穿着灰色毛衣搭配卡其裤,戴着黑框眼镜的大男孩走了进来,望着夏末一脸的笑容。
“焦阳!?”他是焦崇礼的儿子?记忆中的“爱哭鬼”?焦阳是夏末的初一同桌,后来夏末父母带着夏末因为工作原因,搬离到另外的城市,五年未见。谁知,大一的一天,两人又在M大重逢,当年她和言慕白的婚礼,焦阳还有到场见证。直到两年前,两人仓促离婚,夏末远走国外,就再也没见过了。
“没想到,2年之后不见,今天我们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见面,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呐!”焦阳一脸揶揄的看着夏末。他其实内心也一直很纳闷,当年言慕白和夏末可谓是M大的才子佳人,谈恋爱的时候那叫一个轰轰烈烈,毕业就领证结婚,从校服到婚纱,羡煞旁人。可那场幸福的婚礼过后的两年,突然传来两人离婚,夏末远走英国的消息。这让一帮当初见证婚礼的大学同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夏末遇不到,问不到情况。
言慕白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但是不敢问。
可看到夏末的那一瞬间,焦阳还是问不出口。看着她舒朗的样子,实在不想问不出那段婚姻走向末路的原因。\
“你家的保镖真的是太有气场了!”夏末忍不住吐槽,电视台门口的场景,估计让同事小华吓得不轻。
“他们有对苏小姐不礼貌吗?我让打电话下去,扣他们一个月的工资。”焦崇礼要从口袋掏出手机打电话。
“叔叔,你严重了。”夏末连连摆手,只是委婉地说,“不过,他们的服装和金项链,我觉得可以改良下。”在她看来,金量子、黑西装、墨镜、彪形大汉,这几个严肃组装在一起,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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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最大的酒吧里,灯红酒绿,年轻的男孩女孩在闪耀的灯光下,随着动感的舞步,在舞池中扭动着,摇摆着……
夏末坐在一旁的卡座,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鸡尾酒,轻轻缀了一口,嗯,甜中带点涩。这时,灯光转换,一曲结束,焦阳和彩馨两人前后从舞池里出来,来到卡座坐下。
“没想到大学毕业后4年,我们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来,干一杯!”焦阳捋了捋袖子,露出结实的臂膀,端起手中的酒杯,三人碰在了一起,青春的记忆一涌而上。当年的同桌爱哭鬼焦阳,现在以看起来是人模人样的y城青年才俊了,大学同一个寝室的彩馨,也是y城著名记者了,四年了,一切都在变,自己也从一个已婚少女,变成一个失婚少女。
夏末摇了摇头,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杯中的酒。
“夏末,两年前究竟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远走英国?”焦阳忍不住问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也是他此刻特别想知道的想法:夏末和言慕白为什么一夜之间就离婚了?
彩馨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两个恩爱的人就分道扬镳了?这让他们这些身边的朋友一头雾水。她一直都不敢开口问夏末,更不敢主动提起这件事。但今晚焦阳竟然吃了豹子胆问起了这个问题,她倒也想听听真相。
看着两双关切的眼睛,她不禁苦笑了下,一口喝完一杯酒,将空杯“砰”的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往酒吧外走去。迎面的冷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寒颤,那件事情,她真的不想再回想了,也不愿再诉说了,一切就让它随风逝去吧。
酒吧里的两人望着夏末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彩馨用手推了下焦阳:“让你别问吧,你硬是要问,这些年我提都不敢提的。”
焦阳拿起手边的衣服,就和彩馨追了出去。
道路旁,夏末正抱着路灯,吐得天翻地覆,满脸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