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能是谁呢?
她此刻心中的疑惑太多,又无结果,比如说会不会和上次打压的桦初是同一个人,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她都无从得知。
萧璟在这里面嫌疑不小,如果说她不怀疑,是毫无可能的。
“真是烦死了。”温芷言烦躁的抓乱头发,重重的叹了口气,倒头躺在沙发上。
折腾了一天她也累了,反正那些疑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就不想了,困意袭来,温芷言禁不住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碰到了一个很温暖的东西,朝里缩了缩身子,继续与周公约着会。
第二日醒来时,温芷言还没睁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明明睡的是沙发,为什么沙发变大了,还有被子,蓦然睁眼,这是床啊,转身不见萧璟,他人呢?
带着疑惑,她起身下了床,悄悄打开门,踮脚朝客厅慢慢走去,却发现客厅也没有人。
她又找遍了整个房间,依旧没有萧璟的踪迹,连衣服也跟着没有了。
他不是丢下她一个人自己跑了吧?
这时,砰砰响起了敲门声。
温芷言有些小欣喜的跑去开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小脸就跟着焉了。
“有事吗?”她问。
服务员对她脸色的大转变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赶紧将手中的信封交给她,并解释道:“是一位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
“谢谢。”温芷言关上门,就拆开了信封,里面是她的护照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言言,如果你信得过我,给我三天时间处理桦初的事情,三天后你再回来,如若不信,护照在你手上,你随时可以回来。
最末尾,签了龙飞凤舞的萧璟两字。
我呸,谁是你言言,温芷言将纸撕成碎片,往垃圾桶一扔。
搞什么,就这么留张纸条说走就走。
还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想都不用想,她早就不信他了。
温芷言气呼呼的回到房间收拾行李,毅然决然的出了酒店,就在搭上出租车的那一刻,她又犹豫了。
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再信他一次,给他三天时间呢。
如果三天过了,他能证明自己不是打压桦初的人,自己心里藏着已久的疑虑不久可以打消了吗?如此一来,于他于己,未必不是件好事。
况且,就算她现在回去了又能怎样,到公安局里面喝茶,竭力解释,这件事我毫不知情吗?
事情要这么好解决,便不会拖到现今了。
“Hey,whereareyougoing?”司机忽然问道,打断了温芷言的思绪。
“Iamsosorry.”温芷言不好意思的道过歉,拉着行李下了车。
司机有些愠怒的开车而去,她又回到了酒店。
接下来日子对于温芷言来说,真的是煎熬难耐,度日如年。
晚上她躺在床上,总是彻夜难眠,有好几次她忍不住打电话给萧璟,听到那头略显疲惫的声音,她都会更为担忧。
远在异国的她,根本不知道云锦市是个什么状况。
她试图去游玩来分散自己的心,熟悉点的就只有海德公园,于是她又去了那里,独自一个人踩着落叶,怅然若失。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上次她和萧璟走的那条林荫小道,小松鼠依旧肆无忌惮的在道上玩耍,她看见那棵树,想起了萧璟炙热的吻,脸又变得滚烫。
似乎在她生活的每个角落,基本上都留下了萧璟的印迹。
他们之间若没有……
想起了那件事,温芷言脸色一变,转身逃离这个有美好回忆的地方。
她努力的跑着,不知怎么眼泪就落了下来,伦敦秋季的风有些萧瑟冰冷,她觉得浑身一瞬间都没了温度。
回忆就像衍生藤蔓,将她紧紧缠住,每当她想要走出,它就会缠的更紧,缠进肉里,缠进心里,让她疼的喘不过气。
三日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亦不短,尽管她过的再怎么煎熬,还是会有到期的那天。
温芷言拖着行李,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舷窗外的云海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美的让人窒息,又落寞的让人心疼,可温芷言的心情,却与来时大不相同了。
她在飞向一个未知的结果。
直到出发前不久,萧璟都没有告诉她桦初怎么样了。
这么多天的胡思乱想,也够了,所以她决定,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勇于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