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聋，听见了。”褚琰思路被打断，语气有些烦躁。
“再见。”顾泊源这回声音弱弱的，听起来很沮丧的样子。
“回来。”褚琰抬头把视线转到已经走了几步的顾泊源。
“有什么事情？”虽然表情依旧沮丧，但是身体不受控制，没有犹豫就走回来，坐在褚琰旁边的一个小塑料椅上。
“回家路上小心。”
“嗯，知道了。”
顾泊源心里甜甜的，第一次不抵触褚琰和他碰额头。
他们之间的动作，对不起。
以前真的很厌恶褚琰对他做这个动作，因为这个动作代表他们之间有不愉快。
第一次觉得这个动作，很……温馨。
“褚琰，老大怎么了？中邪一样。”终于有机会和褚琰两个人待着，林涂止不住好奇心，问道。
办公室里也没有老师，就一些被老师派着拿东西的学生。
褚琰和林涂两个人就是被派来拿成绩单和奖状的，奖学金基本可以确定是谁了，下个学期就能拿到。
他们学校设立的奖学金，是一个学期一次，奖金数目不小，每次发奖学金，都挺刺激人的，可能会有一部分人，是为了奖学金努力学习。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几天不见，就觉得老大变温柔不少，而且还傻笑。”
“温柔？”
“也不是……就，好吧，反正不正常。”
“是挺不正常，不过，你应该听说过‘死性不改’吧。”
褚琰的暗喻，林涂懂了。
“华老师也是，为什么要让我们在家长会上发成绩单，好尴尬。”把话题转到家长会上，这次拿成绩单还召开家长会，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成绩单奖状当场发。
这不是让人不自在嘛，自己孩子得了奖状的也还好，但是没得的……总之就让人心里不舒服。
“老师可能只是忘记这件事，临时想起吧……家长六十几个，奖状一共十张，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说的也是，不过，要我俩发，真尴尬，毕竟同学们都在教室后面或者外面，都是家长。”
“家长们又不是吃人的怪物，怕什么。”说完，两人已经走到教室门口。
班主任还在台上讲话，林涂表情一敛，抱着成绩单开始发，家长都是坐在各自孩子的位置上，发起来不麻烦，所以，一闭眼一睁眼就过去了！
“我们年前去滑一次雪吧。”顾泊源扯住刚出教室的褚琰。
走廊上人还挺多的，不过，为了保持相对安静，说话都是压低声音，顾泊源也是。
“不去，冷。”褚琰并不是很想去。
“对啊，大冷天的，吃火锅比较好。”林涂对火锅情有独钟，加上又是吃货，他如果要带大家出来玩，肯定是各种吃。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吃更有趣的团体活动吗？林涂这样想。
“吃吃吃，就知道吃，没出息。”顾泊源斜了一眼林涂。
“民以食为天，涂涂没说错。”褚琰和林涂应该都是属于看不出来的吃货，林涂不会表现出很爱吃的样子，不过偶尔会“露马脚”，褚琰吃东西一般也是不吭声，又没什么情绪的泄露，看起来和“吃货”没有挂钩。
“吃是挺好的，我们滑雪地附近，也有特色美食，吃和玩又没冲突，而且你不也是经常出去玩的，还可以拍照。”顾泊源好声好气说服褚琰，有些讨好。
林涂：“……”
他是知道了，顾泊源无论发生什么，变成什么样，都是只对褚琰，对他们这些人，依旧老样子。
“我们住宿的旅馆，还能泡温泉。”见褚琰表情有被说动的迹象，顾泊源更加卖力说服。
“几个人去？”
“我们两个啊，纪念我们认识526天。”
纪念日……
？？？
“老大，你什么时候能纪念一下我们认识快两千天。”林涂已经放弃挣扎，看来只有褚琰才是好兄弟。
“改天请你吃顿火锅。”语气十分随便，应付应付林涂，再接着说服褚琰。
“不是很想去，我出去玩一般都在暑假，你让我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