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了香,傅霆琛不顾众人的惊诧地眸光,蹲到了地上。
拍了拍背,清冷地说道:“老婆,走。”
我轻咬了下唇,宛如在万众瞩目下,爬到了他宽厚的背上,任由他背着我大步离开这个让人伤心之地。
傅霆琛背着我就这样漫步在黑暗中,远方跳出了调皮的几颗星斗,用微弱的光线尽最大的努力为我们照亮前方。
“老婆,心疼怎么办?”傅霆琛突然撒娇般的问道我。
我想了下说:“疼就疼吧,疼过就好了,我不就这么过来的吗?”
说完,我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委屈地说:“我不只心疼,我脸还疼着呢!”
傅霆琛侧过脸看了看我,然后用力将我向上提了提,缓缓说道:“老婆……永远没有下次了,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冲动了,因为我的每一次冲动都会让你受到伤害……”
我心里暖暖的,虽然没有道歉,但是这话要比一万句道歉都让我心里舒坦。
我禁着鼻子,摩擦着傅霆琛柔软的头发,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将眼中的灼热的泪水擦掉。
“老婆,你还记得我抢了庞夏阳那害人精的头炷香吗?”傅霆琛噙着笑意说道。
“噗——”我笑了出来,“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花了那么多钱预定的头炷香就那么让你霸道的给抢去了,还有,你干嘛说她是害人精。”
“她本来就是害人精,要不是她从中间挑唆,我会挨你的打吗?”
“谁叫你私会晴人的!”
“那不是私会,而是告别,就像沈冬储来找你告别一样。”
我沉默了,我懂。
“其实,我抢她头炷香是有原因的,”傅霆琛又用力的提了提我,“因为那天是许婆婆的生日。”
“许婆婆?”我不由得轻咦了一声。
“许婆婆是我的邻居,是个孤寡老人,初刚到英国的时候只有和她最亲,几乎有半年的时间,我几乎都是住在她家里的,因为我觉得她很像我外婆。”
“因为许婆婆非常虔诚的信奉菩萨,所以我那天才会抢了庞夏阳的头炷香,为她祈福。”
“她也是中国人?”
“嗯,她人非常的和蔼,以后你会见到她的,而且会喜欢上她的。”
“老公……你会带我一起走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虽然明知道他会带着我离开,但莫名的我却有种接受分离的痛楚。
“当然了,你若不走,我就是绑也把你绑走。”傅霆琛霸道地说着。
心中一酸,但还是甜甜在他的脸上落上了一吻。
“老婆,我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吧……”傅霆琛幽深的说道。
我一喜,要知道关于他的事情,我期待好久了。
不管他能不能看到,我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像只小猫一样脸颊抵住了他的肩头。
“我六岁的时候被送到了云忠家,因为我记事晚,所以当时的具体情况我都记不太清楚了,不过那种压迫的陌生感令我至今记忆犹存。”
“我是幸运的,因为乾叔叔和顾阿姨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的抚养,直到我十六岁的时候才知道,乾叔叔竟然以前和傅泓石是合作伙伴,是傅泓石委托乾叔叔照顾我的。”
说到这里,傅霆琛的脚步忽然顿了下来。
“而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傅泓石竟然为了讨好葛淑敏,而联合她吞并了自己的公司,将乾叔叔踢出了公司,而且从那时候开始,他再也没有为我支付过乾叔叔一分钱的抚养费。”
傅霆琛低低地说着,我能感受到他心里的凄楚与怨恨。
同时我也明白了,乾云忠并非傅霆琛的亲弟弟,虽然早就猜到,但是我不知道他口中提过的那个弟弟,指的是不是乾云忠,或者,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傅霆琛再度迈开了长腿,背着我继续前行。
“后来,葛淑敏查到了傅泓石以我的名义在海外成立了一家公司,她以为我们父子联合设计她,她便对我采取了疯狂的报复,甚至不惜买凶杀人。”
“幸好,她身边的一个心腹是乾叔叔的一个战友,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乾叔叔,于是,我便将计就计,自导自演了一场车祸,先将自己撞‘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