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家二老生病?”孟琪雅大惊。
“不是,他想替那个小女朋友的妈妈找个名医看看,是否有帮助她更快恢复的可能。可是情况不太乐观,他没有找到能给他确切承诺的医生。”
孟琪雅苦笑,原来如此,所以扔下国内的生意不管,迟迟不归。看来宁致远对薄云是动了真格,不仅对她,连带对瘫痪的薄枫都挂在心上。
麦克摸摸孟琪雅的肩膀,她穿着一条细肩带黑色裙子,背后交叉编织,Xing感入骨。
“嘿,不要说别人的事了好吗?跟我在一起,可不可以专心一点?”
孟琪雅咯咯笑,把精心护理涂着红蔻丹的一双脚抵到麦克的胸上,用脚趾磨蹭他的纽扣,似乎想替他解开。麦克揉她的小腿,自觉自愿地把衬衫开到底,让她冰凉的玉足贴在他温暖的毛茸茸的胸膛上。
“琪雅,跟我在一起开心吗?”
“很好。否则我不会跟你同居,通常我很少连续跟一个男人过夜超过三次。”
“哇哦,那我值得一枚冠军奖牌!”麦克凑上去,吻她的唇,是玫瑰味儿的,她口红的香气。
在沙发上一番云雨,麦克喘着气,翻身下来,和孟琪雅紧贴着抱在一起。
“今晚你来了几次?”
孟琪雅软绵绵地把腿搁在麦克身上:“你们男人就是霸权主义。”
麦克有点沮丧,可是事关男Xing尊严,怎么能不问?
“那今晚呢?我有没有让你满意?”
孟琪雅绕着麦克的胸毛玩,带着安抚他的意思,随口说:“有,几乎一直在最高点上漂浮,就好像滑翔翼一样,摸不着方向。你让我很快乐,麦克。”
麦克来了句欠抽的:“在Xing方面,我的能力和致远相比,如何?”
孟琪雅一脚把他踢到沙发下面去:“越说越低级!”
麦克坐在地毯上,抱住孟琪雅的膝盖:“琪雅,我活该被踢,可是你知道吗,当男人对一个女人动了真心,就会在乎他是不是她的唯一,是不是最好,他会比较,会自卑,你明白吗?”
孟琪雅心里一软,揉揉麦克一头乱糟糟的金发,诚恳地说:“我不能拿你跟致远比较,也不会和我经历过的任何一个男人相比。麦克,每一段关系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要再问这种傻话,好吗?”
深夜,微凉。中央空调的噪音几不可闻,一盏壁灯隐约照亮床上的两具身体。他们交缠在一起,忍不住延续之前的疯狂,好似天永远不会亮,黑暗之中,他们不需要看清楚彼此的表情,一个动作,一声呼唤,就能配合无间。
麦克心里对东方的美具有莫名的崇拜,孟琪雅尤其迷人,她既有东方柔美的外表,又有西方奔放的心灵,如果说东方哲学是阴阳和谐,那孟琪雅本身就是圆满,她又阳刚又妩媚,他为她神魂颠倒。其实从美国到中国,加入快客公司,固然是冲着死党宁致远的面子,但潜意识中也有为了孟琪雅而来的成分。
他从喘息中平定下来,蜷缩成孩子般,躺在床上,孟琪雅靠在床头,点一支烟。
她真是完美,像男人一样洒脱地处理床帏之事。她甚至再也没有问过第二次:“你爱不爱我?”好似他们第一次在纽约的意乱情迷是一场梦。她是个从心灵到身体都武装好的女战士,所向披靡,可以征服任何男人。
她好像不需要爱情,麦克想,他莫名地有些惆怅,无限的疲倦香噬他。闭上眼就是天黑,既然爱情迟迟不来,那就这样陷入混沌吧,至少眼前的快乐是真实的。
放暑假之后,薄云在紫云别苑待了几天,百无聊赖地弹钢琴、看书。没等到宁致远回来,却等到一位不速之客。她经过上次不用对讲机就放人进门的惨烈教训,先谨慎地拿起话筒:“请问哪位?”
“我是孟琪雅。”
她心脏猛地一跳,宁致远不在,没人可以保护她,偌大屋子就她一个。犹豫片刻,还是打开门。
“琪雅姐,你好。”
孟琪雅笑意盈盈,穿着舒适的雪纺蝴蝶衫和热裤,轻车熟路地走进屋里,略扫视一下,一切正常,宁致远不在。
“一个人很无聊吧?我带你出去玩玩。”
“那个……宁总不许我乱跑。”
“你跟着我,他再放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