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抛下未婚妻,抓住我,想干什么?”
“我没有未婚妻,我是自由身。”
“骗人!”薄云哽咽,铺天盖地的娱乐八卦难道都是无中生有?孟琪雅戴的那个比鸽子蛋还大的蓝宝石戒指难道不是订婚礼物?今夜宾客满座,盛装出席,难道不是宣布联姻?
他突然咬她,在脖子上,她感到疼,真是一头狼!可她没有反抗,她感到贴身礼服下他剧烈的喘息和紧绷的肌肉,他现在是危险的食肉动物,她不想死。
他松开,深深的齿痕在她白嫩的脖子上留下痕迹,小傻瓜,她根本不懂他的心情,不懂他为了追寻她,闯下了多大的烂摊子。她是他的克星,明明娇弱无力,却比石头还固执。偏偏又这样稚气,天真得一点心机都没有。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只好吻上去。
她的唇是他思之如狂的味道,清甜软糯,他品尝她的香舌,汲取她独有的香气,她娇吟和虚喘,试图说些什么,宁致远辗转深吻,把她的抗议通通香下肚。
她的小手慢慢忘记了攻击,他一只大掌抚揉她的肩膀和背,一只扣住她的小脸,脸蛋如此水嫩细滑,唇舌交缠,久久不舍得放开。
第三卷:花火 218、迷途知返
还没到达紫云别苑,薄云已经半晕半醒,眼眸迷离,任由他把她连人带包,抱进房中。一脚踢上门,宁致远把薄云放在沙发上,继续热吻攻击。他的唇舍不得离开她片刻,感到燥热难耐,胡乱脱下自己身上碍事的礼服和领结,衬衫扯开,露出壮实的一片胸膛。她在他身下战栗而惶恐,他感受到她小兔子一般的心跳,心中泛起无可言传的感动。
这是他的小女孩,他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在她面前,他不要伪装,也不需要试探,他是丢盔卸甲的骑士,在深爱的小公主面前卑躬屈膝。他抱着薄云,声声唤着她的名,再说不出其他。
薄云按住他四处拱来拱去的不安份的头颅,问他:“今晚,你真的没和孟小姐订婚吗?我不想当坏女孩。”
他抬眼凝视她,又感动又心痛,他很想为过去的放浪形骸致歉,那些风流往事都是水中浮萍,船过不留痕,对他而言,只有此时此地抱在怀里的这个人才是魂牵梦萦。
他把她的手贴在胸口,让她感受他的心跳:“曾经,我以为自由是我人生的最高原则,其实只是在追逐感官享乐而已。曾经,我不会轻易说爱,因为先说爱的人就失去了控制权,爱得比较多的人更容易受伤。我把爱情当做一场交易,付出一分就要索求三分。但如今,我想明白了,计较些什么呢?恋爱中的人都在干着同一件傻事——犯贱,卑微到尘土里,再从尘土里开出花来。云,如果我说,我爱你,从此我对你忠贞不二,你会嘲笑我吗?”
薄云的眼泪如泉,不住涌出,哽咽着说:“太迟,我们都犯了好多错误,回不去了。”
“不需要回去,我们撕掉草稿,重新再来!”
她没有办法拒绝,眼前的宁致远,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他不再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而是个坦率无辜的大男孩。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痴迷地吻她的脸颊,深深嗅闻她发丝的清香,耳鬓厮磨,闭上眼睛,陶醉于这一刻的亲密。
“关灯!”她乞求。好,关灯,花园两盏蓝色路灯的幽光从窗帘透进来,比月光还温柔。
他迫不及待地从白纱裙中剥出她比雪更白腻的娇躯。
“你真的没订婚吗?”她还在走神。
他接近崩溃,反复强调:“真的没有!”
宁致远欲哭无泪,薄云为什么一直不专心,想东想西?火热的唇张口舔吮她细嫩的肩膊,一路往下,在她背上的雪肤种出朵朵红花。
哀鸿遍野,片甲不留,小白兔被大灰狼吃掉了,骨头都不剩。
在丽晶大酒店,现场乐队的歌声正酣,美酒一瓶接一瓶地打开,高谈阔论,谈笑风生。长袖善舞的孟琪雅让每个客人都感到他是今晚最重要最尊贵的人,宾客们直至凌晨才陆续散去。麦克寸步不离地黏在孟琪雅身边,替她挡酒,帮她对付一些急于插话的宾客。
最后一拨人离开,只剩孟家三人和麦克,孟琪雅已经累得骨头快散架。
“爸,妈,我明天回家。今晚我实在没力气挪地方了,就在酒店洗洗睡。”
孟海涛和苏青拥抱一下女儿,没有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