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侍搬了张凳子放在陶馥香面前,齐桓走过去,坐在那张凳子上。
“文才,你也过来吧。”陶馥香望向齐文才。
齐文才有些犹豫,“我走去,齐桓他会受锥心痛。”
陶馥香冷笑,“想要解蛊,这些痛,总要受。”
齐文才这才慢慢走了过来,没靠近一步,齐桓漂亮的眉眼就皱得愈发深,直到捂着心脏痛得弯下腰。
井秧想要上前,老和尚拦住了她。
陶馥香抓起齐桓的手,从小刀在他右手掌心划开了一道口子,随后又同样在齐文才的右手做了同样的事情。
随后她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交握,让你们的血混在一起。”陶馥香说。
齐桓与齐文才照做,齐桓已经痛得浑身颤抖,额上满是虚汗。
仆侍端来一碗清水,陶馥香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入清水中,清水微微发红,陶馥香将水端到齐桓面前,“喝下去。”
齐桓艰难睁开眼睛看了下,随后端起碗一饮而尽。
陶馥香对着齐桓的心脏位置,一掌拍了下去,齐桓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齐桓!”井秧吓到了。
“齐桓哥哥!”齐玥在远处看着也担心喊。
老和尚皱起眉头,“这解蛊,果然要伤身体几分。”刚才那一掌,齐桓的心脉怕是断了好几根。
“手可以松开了。”陶馥香对齐文才与齐桓说。
手松开,两只虫子分别从两人的掌心跑了出来。
陶馥香想要将虫子回收,肖南眼疾手快,锁魂针即刻射出,将两只虫子钉死在了地板上。
“你!”陶馥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肖南冷冷道:“既然知道养蛊不易,就不要轻易害人。”
老和尚走上前,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就将里面的水还是其他东西给齐桓喝了。
喝下去后,齐桓才有力气睁开双眼。
“还有一个蛊。”老和尚望向一边脸已经肿起来的陶馥香。
陶馥香冷静道:“什么蛊,我只给他下了一个蛊,那就是锥心蛊。”
齐桓虚弱转头看她,“那天夜里……你来找我……你……”
“我找你?”陶馥香讥笑起来,“我为什么要去找你,我巴不得一辈子不要看见你。”
井秧听这话不像有假,那另一个蛊不是陶馥香下得吗?
老和尚单手扶着齐桓,望向坐在主桌上的那些个齐家人,“既然不是她下得蛊,就是你们之中的一个。”老和尚虽是笑着说的,但是总让人觉得杀意满满。
齐国栋扫了一眼坐着的人,“谁下得?”声音寒得令人颤抖。
过了许久,没人站出来。
“没人站出来?”齐国栋语气中已然是不满。
“爷爷,是我……”齐扬握拳,满脸不甘心的站了起来。
齐国栋看了他一眼,“你?”
“嗯,我易容成了叔母的样子……”齐扬淡淡说。
齐玥不解:“为什么呀?齐扬哥哥。”
要说陶馥香的原因是痛恨齐桓的生母,那齐扬又有什么原因要那样害齐桓。
这里所有人,即便有些人知道事实真相,依旧让齐桓进了密室,被那样残忍的折磨,却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齐扬扭头看了一眼齐玥:“阿玥,为什么你也站在齐桓那边,他有什么好,你要那么护着他。”
齐玥望了眼齐桓,“他是哥哥呀……”
齐扬拍胸脯,“我也是你哥哥呀,可是你每一次,什么事情都是先想到齐桓。”
齐玥垂了垂眼眸,“那是因为齐桓哥哥很可怜,没人对他好。”
齐玥将齐家人对齐桓的冷嘲热讽看在眼里。
齐扬双手握拳,冷冷笑说:“齐桓的疯蛊,我不解,杀了我,我也不解。”
第59章 第十六章
齐扬的话语让大厅陷入沉寂, 齐国栋面不改色,他眯眼望了望齐扬,突然嘴角一抹冷笑,在大家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来到了齐扬身后, 手中短小的匕首刺入齐扬后背,手扭动, 匕首转了半圈。
“啊——”齐扬疼得大叫一声。
大家心神一凛。
“爸!”齐文华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