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施常山发问:“她怎么了?要叫医生吗?”声音依旧漠然。
“不用,借你家沙发一用。”井穗说。
齐桓横抱起井秧,与施常山擦身而过,将井秧轻轻放于沙发上。
“晕倒?”施常山蹙眉。
井穗不知如何解释,随口说:“你就当她睡着了吧。”
熟睡的井秧依旧死死的拽着包带。
包里有醒梦铃,而除了齐桓,井穗与肖诚还对此不知。
井秧入梦,井穗也不知接下来干嘛。
肖诚只是旁观,他的任务,仅是保护井穗,别的他不插手。
齐桓死守在沙发边,一动也不动。
井穗也忘了这里是施家,双臂交叉放于胸前,朝齐桓说:“小美男,你是不是喜欢井秧?”
齐桓波澜不惊,好笑看井穗,“不是。”
“那你干嘛老守着她?”
“不知道。”齐桓说。
井穗吐了吐舌头,木头呀,你没戏。
本来井穗在打趣齐桓,不知怎么,她突然凝眉望向大厅门口。
金毛大石向门口跑去,坐在门口昂首,摇着尾巴。
“怎么了,井穗?”肖诚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气息。
齐桓也不解,他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施常山对井穗的印象,也只是一个一惊一乍的小姑娘。
“大石回来。”他唤着自己的狗。
大石回头看了一眼,不理,依旧在昂首乖巧的坐在门口。
井穗微微侧头问施常山:“刚才你收走的东西,能还给我吗?”
她现在身上没有武器。
施常山侧头,警卫员沉稳说:“先生,那些东西,还在门口。”
“草!”井穗咒骂。
肖诚:“井穗,到底怎么了?”
井穗突然睁大双眼,大吼:“趴下!”
所有人因井穗的叫吼,照做,门突然进入一阵强风。
那强风,也能说是,风刀。
每一件被它打到的东西,都瞬间变成两段。混乱,破碎,所有的佛物收藏被震裂。
但,每一把风刀,却完美的避开了施常山与井秧。
井穗从厉风中抬起头,慢慢拱起身体,身上开口有风刀刮伤的痕迹,血流了出来。
她艰难回头,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井秧。
那是她的姐姐,怎么能成为别人。
井穗疯了一般的像门口跑,身上的伤口开始极速增加。
她向着门口的空气一抱。
“啊——”一声尖锐伤痛的女声尖叫,贯穿耳膜。
不是井穗,是青黛。
井穗身上流出的每一分血液,现在正灼烧着青黛。
青黛痛苦,风刀更大。肖诚大吼,“井穗!”
个死丫头!
施常山抬头,只看见井穗机械地抱着空气,身上的白衣,染满血迹。
他刚才好像听见了其他人的尖叫。
可是……明明没有人。
肖诚咬牙,弯腰来到施常山身边,抢过他手上的檀珠,将线扯断。
他见不到青黛,却能见到井穗抱着的空气。
肖诚抬手,两指夹了一颗檀珠,射向井穗的方向。
“啊——”青黛再度尖叫。
风慢慢小了下来。
井穗突然失去了支撑,垂直倒在地上。
青黛不见了,金毛大石四处张望,没见到人,它又慢慢回到了施常山身边。
肖诚跌跌撞撞跑到井穗身边,将她翻了过来。
“井穗!丫头!丫头!”他着急叫。
井穗脸上满是血,风刀在她那小脸上划开了三四道口子,血还在不停的流出。
井穗艰难睁眼,侧头,望向沙发上依旧安静躺着的井秧,血眼模糊,放心了。
“姐姐……”她喃喃,又闭起了眼睛。
“井穗!”肖诚怒吼。
齐桓一瘸一拐走来,疲累说:“我能救她。”
肖诚红眼看齐桓,齐桓腿上也开了好大一条口子,血正涌出来。
而刚才齐桓所在的地上,一地被割成两半的死蚂蚁。
齐桓额头渗虚汗,这城堡太密不透风,紧急下,他能唤来附身自保的生物,只有蚂蚁。
齐桓将身穿的黑色长袍扯了条黑带下来,粗糙包扎了一下身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