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的日子也不好过,她一边想着将任长宁嫁出去给大孙子谋前途,一边又想着任长宁能继续留在大钟镇让小儿子一家子有钱赚。
而宋富贵、宋福达和宋清杰三人每天都要在孙氏耳边轮番哭诉一番,哭得她头都大了。
还有丁氏和大孙子媳妇,也总是来孙氏这里诉苦,说是做饭和家务活太累了,她们受不了。
孙氏本就一肚子火,自是将丁氏婆媳两人骂了个狗血喷头,骂得她们再也不敢说一个苦字了。
眼看会所开业的日子就要到了,任长宁将开业活动做已经好了,分别找了大柱粮米店和秀衣布庄做了宣传,让两家给有意向的顾客每人发一张美容体验券,等到会所开业后,这些顾客就可以凭此券免费享受一次美容服务。
忙完正事,任长宁看着那张依然贴在菜市场门口墙上的通缉榜,便去了陈泽安家。
她本是来送药的,也想顺便看看陈泽安和凌风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没料想看到的却是两扇挂着一个大锁的门。
任长宁在门外敲了很久的门,都没等到有人来开门,心里已经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直等到天黑,大林嫂出来见到任长宁,才告诉她陈泽安家已经好几天都锁着门了,她还以为他是去她家住了。
任长宁和大林嫂说了一会话就走了。
心里,很失落。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陈泽安大概是已经走了,离开了大钟镇。
可他即便是要走,难道就非要这样不辞而别吗?
过去种种,一幕幕在任长宁脑海中犹如放电影般不断显现,过去的他们越是亲近,如今她的心情就越是难过。
相识一场,可陈泽安竟然连一句再见都不愿意和她说?
就算他不在意她,可他在离开前,最后见一面她的父母和三个哥哥不过分吧?他们是真的将他当成家人的。
不知不觉中,任长宁竟走到了学堂外。
这时候,学堂已经下学了,任长宁正好遇到了院长,便问起陈泽安的事。
正文 第139章 真够意思
院长告诉任长宁,陈泽安几天前就向他辞职了,自己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冲动,当时劝了他几句,让他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
谁料想,第二天陈泽安就没有再来学堂授课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连这月的俸银不要就走了。
如今,心里的猜测成为了现实,任长宁更是难受。
陈泽安向院长辞职的那天正是端午节,或许当天他从学院回来,就离开了大钟镇。
他走得这么急,想必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吧?
可前一天,她还让宋清峻给陈泽安送了粽子,后一天,他就不辞而别了。
想起来,真是讽刺又让人伤心啊。
或许,他只是不想再看到她而已,所以才走得这样决绝无情。
任长宁在心里给陈泽安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既然他已将她当成陌路,那她再也不会惦记着他了。
本姑娘可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硬贴上去的人。
陈泽安,咱们友谊的船已经翻了,就这样再见吧。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之间再无关系!
五月十三这日,任长宁从农贸市场出来,看到那张通缉榜突然消失了,心情不由紧张起来。
便准备去郭家村一趟,看看郭毛蛋的父母这月何时会去探监,她想混进衙门的牢里,看凌风有没有被抓起来?
任长宁一路急匆匆地走着,都没有注意到对面有一匹马正向着她的方向疾驰而来。
“吁——”
幸亏那匹马在距离任长宁只差两步的时候忽然猛地刹住,她才能避免被撞。
饶是如此,任长宁还是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才发现马背上的人竟是个熟人,不禁意外道:“唐公子!”
是的,这熟人正是唐君鸿。
只是,此刻唐君鸿那张俊脸却是相当阴沉,想来刚才那一个猛刹,让他很是不爽。
任长宁一下就认出了唐君鸿,可唐君鸿盯着任长宁看了好半天,才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道:“你是宋长宁?”
“唐公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任长宁再次开口说话,唐君鸿才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仍旧不敢相信地盯着她上下打量:“任长宁,你是不是换了张脸,还是说直接换了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