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翠红当即面色一变:“当然不是郡主!”
这话当然不能承认,要不然天下人都会误以为徐欢秀有什么怪癖,况且往这手镯锦盒里面放猫毛,岂不是等于故意玷污御赐之物。
阿绿的面色蓦地一白,一时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既不能说白白不能是作案者,更不能说这撮猫毛是徐欢秀放到手镯锦盒里的。
可即便她什么都不说,却不代表她可以瞒住真相。
这个时候,明眼人都已经看出阿绿、阿红她们是故意诬陷白白的,大家的神情都变得有些微妙。
她们都是来冯府参加寿宴的,可这冯府的丫鬟却在主人的寿宴中做出这种事情来……
将众客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冯夫人的目光不由微微一暗,只怕过了今日,冯府少不了遭人诟病。
这时,任长宁将目光望向了冯一洲:“冯大人,现在已经证明白白是被冤枉的了,还请你放了它吧。”
冯一洲正要说话,冯采蓉却道:“父亲,不能放,虽然偷盗手镯的事情可能是误会白白了,但是它抓烂欢秀郡主的事情呢?”
徐欢秀立刻附和道:“就是!这一点,长宁姑娘要如何解释,难道要我们再辨别一次猫的气味吗?”
正文 第263章 真正的贼
任长宁不答,反而含笑望着徐欢秀道:“欢秀郡主,你当真要我说出事实?”
徐欢秀不懂任长宁为何会这样说,却是不甘心这样放过她的。
“自然,本郡主的衣服被毁,难道还不能查出真相?本郡主何时沦落到了连一只猫都能欺负的地步了?”
“既是如此,那我就实话实话了。”任长宁微微一笑,转而望着翠红道:“翠红,还请你将郡主这件衣服交给我吧,我现在就将真相告诉大家。”
翠红看了一眼徐欢秀的神情,不情不愿地手中的衣服递给了任长宁。
任长宁将蓝色外衣那块被抓烂的部分展现在众人面前:“六殿下、欢秀郡主、冯大人,你们看看这件被抓破的衣服,很明显就是锐利之物划烂的。这件衣物的布料这么柔软,丝线这么细,如果真是白白抓烂的话,那么它的爪子上必然会残留一些衣物丝线。”
说着,任长宁用手指从划烂的那一片布料划过,只是一遍,就见她手指和指甲上已经沾上了几缕丝线。
这时,她又将目光望向了白白。
徐承裕知道任长宁要做什么,当下就命卫凡将白白从阿红手里抱了回来,将它的爪子展露在了众人面前。
“大家请看,白白的指甲上根本没有缠绕的丝线。”
冯采蓉立刻辩驳道:“那又能说明什么,可能白白的指甲上本来是有丝线的,只是在大家抱它的过程中粘到了人身上。”
任长宁却是坚定地道:“不可能。”
“为什么?”冯采蓉和徐欢秀异口同声地问道。
“因为抓烂欢秀郡主这件衣服的不是猫,而是人,准确地来说,是某个人用发钗之类的东西划烂的。至于划烂这件衣服的人……”任长宁将目光从阿绿和阿红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阿红身上。
见此,阿红面色倏地一白,连忙摇头道:“不是我,我没有!”
任长宁淡淡笑道:“阿红,我没说是你,只说是你头上这只发钗。阿红,你敢不敢将你头上的发钗拔了下来给大家看看?”
阿红一个劲地向后退去:“不是,不是,不是我。”
见状,冯夫人不由沉声喝道:“阿红,将你头上的发钗拔下来。”
“夫人,我……”阿红却是没有听冯夫人的,而是将求救的目光望向了冯采蓉:“小姐……”
还不等阿红说完话,就见旁边的李妈妈突然一把将她头上的发钗拔了下来,快跑着送到了冯夫人面前:“夫人。”
冯夫人微微点头,从李妈妈手中接过发钗后就呈到了徐承裕面前:“六殿下。”
“多谢冯夫人。”徐承裕接下发钗一看,发现这支发钗上的确缠绕着一些丝线,就将徐欢秀那件蓝色外衣从任长宁手中拿了过来,仔细一对比,已然确定了任长宁的判断。
徐承裕一脸敬佩地望着任长宁道:“长宁,你可真厉害,果然是这支发钗划烂欢秀郡主的衣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