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鸿欲言又止,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徐承裕有些诧异地看了唐君鸿一眼:“唐五公子,难道你还没有告诉长宁你和欢秀郡主的事?”
唐君鸿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
徐承裕意识到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讪讪地冲着唐君鸿笑了笑,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任长宁不由惊讶地望着唐君鸿道:“君鸿,你和欢秀郡主有什么事?”
留意到唐君鸿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任长宁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心中的八卦之火立刻熊熊燃烧起来,笑嘻嘻地道:“君鸿,你就说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事啊?”
任长宁这般神情,分明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可看到她竟然没有一点难过之色,反而还这么高兴,唐君鸿只觉心塞不已,冷冷地道:“没什么。”
任长宁才不相信唐君鸿,又笑嘻嘻地将目光望向了徐承裕道:“六殿下,君鸿不说你来说吧!”
“我……”徐承裕正要说话,看到唐君鸿目光里那扫视而来的寒光,却是立刻摇头道:“不,我不说,这事要说也应该唐五公子自己说。”
继而,就耐心地劝起了唐君鸿:“唐五公子,长宁对你的事情这么好奇,你还是告诉她吧。即便你今天不说,她也总会知道的。欢秀郡主之所以这么针对长宁,都是因为你,你这样瞒着她,不太好吧?”
本来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千晟,也将目光望向了唐君鸿:“是呀,唐五公子,长宁姑娘有知道真相的权利,难道你还想瞒她一辈子不成?”
唐君鸿的面色变了又变,良久后才黑着脸道:“没什么事,就是以前有人给我们说过亲事。”
徐承裕就已经很黏人了,连他的侍卫也这么讨厌。
任长宁愣了一下,又追问道:“最后这事没成?”
她还以为唐君鸿和徐欢秀曾经有过恋情,没料想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唐君鸿脸色更黑:“长宁,你觉得呢?”
“嘿嘿,刚才的问题就当我没问。”任长宁嘿嘿笑道,继而脸上又露出了几分疑惑之色:“不过即便你和欢秀郡主最后没能在一起,这也是你们没有缘分,大家好聚好散不就好了?可君鸿,我怎么觉得欢秀郡主对你的怨念好像很深啊?”
任长宁终于知道徐欢秀为何对她抱有那么深的恨意了,敢情是将对唐君鸿的怨气全撒到她身上了呀。
唐君鸿的嘴巴一阵阖动,半天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徐承裕看得都急死了,便接过话头道:“长宁,你是不知道唐五公子当年做的事情有多绝!欢秀郡主一连三次请人去唐府说亲事,最后一次连亲王都亲自上门了,外人都以为他们已经到了交换庚帖的地步,可唐五公子竟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这门亲事。因为这事,欢秀郡主当时都成了皇城的大笑话。”
任长宁先是一愣,继而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君鸿,原来你们之间竟是女追男的戏码哇!欢秀郡主对你芳心暗忖,可你却不解风情,难怪她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都是因为爱之深,恨之更深啊!”
这样的事,还真是唐君鸿的风格。
任长宁越是笑,唐君鸿的脸色就越是黑。
看到唐君鸿一副强忍着怒气的模样,任长宁不解地道:“君鸿,你生个什么气呀,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好不好?欢秀郡主对你有怨气,可又不敢对你如何,所以总是针对我这个无辜者。君鸿,我无缘无故地成了你的顶罪羔羊都没有说什么,你反而还生气了!你这样,难道没有觉得自己很不厚道吗?”
唐君鸿真想吼一句,他是在气任长宁,因为她听到他和徐欢秀的事,竟是如此毫不在意!
可是,面上他只能违心地说一句:“长宁,我不是生你的气,只是恼徐欢秀罢了。”
“君鸿,你恼欢秀郡主也没用,我觉得,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你赶紧找一个夫人,最好是比徐欢秀的身份还要尊贵,然后让你的夫人好好治她一次,那样的话,欢秀郡主即便仍然对你心有怨恨,以后也不敢再做什么了!”
“长宁,你……”
“君鸿,你别不好意思,男大当婚,反正你迟早都娶妻的,这没什么好害羞的不是?”任长宁笑着道,唐君鸿今年都快二十二岁了,这个年纪就是在提倡晚婚的现代,也都到了娶妻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