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发现周原身上其实有很多我羡慕的闪光点,以前倒是不大注意。可能爱上一个人之后才渐渐地发觉自己的眼神其实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设定。人在生活中便是如此,看见不美好的事物便嫌弃避开,看见美好的事物便大肆“养眼”倾目不止。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眼神便变得越发贪婪,对方的缺点倒是不想寻觅了,看到的都是对方的好处,也许对方明明不好的地方,却被这种心理作用渐渐“氧化”,形成一种融合心里想法的“心灵氧化物”。
这种想法其实有点哲学,却又有点化学,但似乎又带着些许偏执。这种思想要是放在哲学层面,肯定是形而上学,又似乎可以说得上是我独门独户创立的“偏执唯心主义”。
我笑了笑,看着周原的照片,把他看成了一头猪━━以后看他一定要客观一点。
这句话就是说,他就是猪。
我成功被自己逗笑了,把手机放在了胸口,看着自己喜欢的西班牙电视剧━━《时间的针脚》。
这是一个很美的故事,说的是马德里一个女裁缝的女儿爱上了一个男人,不顾母亲反对跟着他去了丹吉尔,后来遭到男友的背叛,怀着孩子的她行如漂萍。后来她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经营起了一家时装店,新颖的设计受到广大女性群体的喜爱。后来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她不得不担任了女间谍,回到了马德里,开始了惊心动魄命悬一线的人生。但是结局是美好的,她成功地跟英国记者在一起了,一切的苦难都好似已经过去了,消散了。结局的画面呈现在我面前,是二人行走在沙滩上,开始了人生的总结。
其实很多故事,凡是悲剧,都是告诉我们美好的事物并不是唾手可得,因为这正如鲁迅所说的:
悲剧是将美好的事物破碎成齑粉,喜剧是将丑恶的东西包装成花瓶。
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正如我的人生,也许悲喜交加,但是经历过悲,也许会迎来真正的“喜”吧。
但是我发现我有很多烂摊子还没收拾完。
董威那边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麻烦了,他视我如初,时而来我们宿舍坐坐,不过27号那天他已经去广州了,说是去“避寒”。不过那几日刚好寒潮来临,所以他到了广州之后的第二天,他给我发了一则微信消息说:【我在酒店开着空调,很暖和。】
嗯,的确在“避寒”。
什么是烂摊子?那便是一些毫无用处的陈烂摆放,便是摊子上的某些废物需要扔弃,但是收拾这些废物的同时是需要精力劳神的,也就是说,收拾这些烂摊子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比如“脏”了自己一身。
烂摊子一:陈文建。
烂摊子二:高远。
这两个烂摊子是交错进行,所以我会放在一起说明。
26号这天我在看视频的时候,陈文建来我的宿舍了。他的到来令我惊异万分,因为我几乎早就把这个人放进了“遗忘”的文件夹里,我本以为不再与他有任何的交集,可没想到他能再次在我生活中扎出一个洞,如泥鳅般钻入,如黑蛇般寻找着猎物。
那天,很冷,冷得我不想出门,只好待在清冷的宿舍依靠着早已备好的囤粮过日子,追剧。
“你来干什么?”我语气其实很不好听。
陈文建见我如此也并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似乎将我的话语当做对朋友的傲娇拒绝。
“没啥事儿,就是觉得一个人在宿舍太无聊了,突然想到了你,就来你宿舍看看,没想到你还真在。”
我微微笑,说:“其实没地方可以去,考完试后想要休息休息,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追剧了。”
谁知他并没有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倒是“朝花夕拾”了:“阿哲,你还记得你我见面的第一天晚上吗?”
我自然是记得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将那晚的事情提及,因为我觉得那晚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我点了点头,未语,沉默。
“也许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却算。”他端端正正坐在我的身边,盯着我的电脑屏幕,我倒是忽略了他的神色,“其实你那晚挺逗逼的,说话听风趣,倒是觉得你是个有趣的人,从那时候起我对你好感初生,之后便对你很多关注。”
说这些有什么用处呢?就算我当时对你也有好感,那也只是单纯将你当做朋友而已,可殊不知,在你眼里这种关系却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