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何学长是文学院的,我还以为顾学长也是……”魏宁连忙反驳。
顾繁解释说:“他是大一下学期从金融专业调到文学院去的,因为宿舍不好安排才来的我宿舍,我们宿舍还有一个是西医专业的,比较混杂。”
“原来是这样,不过要调专业不都是大一入学调么?”魏宁疑惑问道。
顾繁手下没停,直觉回答道:“谦书他不是自己报名要换的,他对金融感兴趣,不过他父亲那边关系比较复杂,所以被换去了文学院。”
说完顾繁已经把药抓好了,正在挨个地包好,准备装袋。
“学长他父亲?”魏宁有些不能理解地说。
顾繁手下一顿,意识到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东西,不过以他对何谦书的了解,虽然何谦书尽力压制,但顾繁看他每次见了魏宁恨不得贴上去的样子,得出结论——说了应该问题不大。
于是顾繁一秃噜把何谦书底儿掉了个干净。
“谦书他是铭鑫集团董事长何盛豪的私生子,这个可能魏宁你听过?前段时间流行的很,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私生子也没什么大问题,名头不是很好听而已。”
“坏就坏在何盛豪就只谦书一个儿子,正室就是何盛豪他现在的妻子,叫廖玉淑,经常跟何盛豪一起上报的那个,生了一个女儿叫何姣姣,虽然女儿有能力,继承家业也不新鲜,但是我听谦书说,那姑娘每天只知道买新时装或是看演唱会之类的。”
“何盛豪见何姣姣指望不上,又想起了在外面的谦书,当时他已经高考完。”顾繁忽然停顿了下,口气里满是鄙视:“何盛豪也是老谋深算,他没直接联系谦书,联系的林姨,让林姨叫谦书报金融专业,说发展前景好之类的,林姨爱子心切,加上谦书个人也喜欢这个专业,于是大一的确是在金融专业。”
顾繁停下把袋子拿给魏宁,示意魏宁跟他出药房,两人往外后屋天台走去,上面晒满了不知名的药材,旁边还有好几个藤编的篓子,魏宁有预感接下来或许到了重头戏。
“谦书很有眼光,大一军训最后一项不是拉练嘛,他去那附近转了转,回来不知怎么找了一个开发商,谦书他出主意,那开发商出钱,他们在山脚盖了一个温泉酒店,开业那几天大肆宣传,现在已经是需要提前一个星期预订的大酒店了。”
听到这里,魏宁忽然问道:“是不是那个缙云酒店?”
顾繁听了笑道:“魏宁你也知道啊,很出名吧,谦书有那家酒店15%的股份,不参与经营。”
“嗯,上次学长有带我去过一次,说谢谢我替他喂二饼,原来那酒店是学长提议设计的啊。”魏宁语气惊讶道。
顾繁听了不免更肯定何谦书对魏宁的想法,嘴里继续说道:“酒店的事情何盛豪当然也知道,他看谦书是个好苗子,十分得意,但是正室那位廖玉淑也不是吃素的,不知道怎么也发现了谦书的存在,加上发现何盛豪似乎有意要继续培养谦书的意思,嫉妒地发恨。”
顾繁语气染上愤怒道:“谦书说,那天廖玉淑找上他家里,撒泼一样把林姨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说要让林姨道歉,又指着林姨说让她儿子别做梦,别妄想继承铭鑫企业之类的。”
“林姨被刺激地哮喘立刻就发作了,廖玉淑见这情况不妙,心虚地走了,谦书暴怒,却只好带着林姨先去了医院。周末结束后回学校,就被通知说他被调到文学院去,谦书这才知道廖玉淑当时跑到家里来撒泼的后果。”
魏宁惊讶之余又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开口问道:“何盛豪既然是执掌股份的董事长,这里听起来为什么像是受制于他妻子?”
顾繁这才意识到他把前提条件漏了,尴尬地补充,“何盛豪是入赘进的铭鑫集团。”
“当年他和林姨大学毕业因为互相吸引在一起,也已经订过婚,等林姨发现自己怀孕想告诉他这个喜讯的时候,何盛豪却忽然消失,林姨发了疯一样找他,也没有找到,甚至一度以为他死了。”
“直到后来媒体忽然报道新晋的铭鑫集团董事长,林姨才意识到这个人不是死了,原来是入赘豪门,心灰意冷之下,林姨没有再去找他,只是独自艰难地把谦书抚养长大。因为林姨当年坚持未婚生子,现在和家里的关系也十分不好,再加上各种艰难,又受了打击,身体到现在更是快垮了,这几年上了年纪,心悸,哮喘和风湿越发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