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钟意瞪了一眼没正经的徐瑞,一边系领带,一边解释。
“别满脑子的黄色浆糊——”
“昨晚姬白拉着他去了酒吧,我过去接人的时候,他跑到了酒吧外三公里远,大概是吹了冷风,一路都在打喷嚏,吃了火锅驱寒,没想到夜里还是发烧了。”
“啧啧,真是天生尤物呀,发烧得如此狼狈,还安静得像只漂亮玩偶,多惹人怜,你怎么忍得住?坐怀不乱?”
舒钟意扶额,他就知道会这样。
解释了是错,不解释更要背黑锅,交友不慎。
如果不是怕秘书和助理降不住蓝木木作妖,他一点都不想喊满嘴跑火车的徐瑞。
舒钟意的管家帮他收拾行李,徐瑞多少有些明星的包袱,窜到舒钟意身旁想继续调侃,却被舒他难看的脸色吓一跳。
“黑眼袋,眼底都是红血丝,脸色发青,弄得跟纵yu过度似的。”
“舒天王,咱们混娱乐圈的,不像小鲜肉靠脸吃饭,可你一个钻石王老五,跨国公司的商务出行,能不能稍微注意下形象?”
舒钟意不为所动,绕开喋喋不休的话唠,弯腰把蓝木木瞪出被子的脚塞回去。
“现在还有心思惦记木木小朋友,你真不怕掉狼窝里呀?”
“一夜没睡吧?搞得状态这么糟,你以为那些老家伙是吃素的?送上门的大肥肉,小心别被生吞活剥了。”
“你帮我照看好蓝木木就解了我的后顾之忧。盯着他按时吃药,别让他吃辛辣刺激的垃圾食品,尤其是火锅和海鲜。”
“我在跟你说正事,你能别谈场恋爱,智商掉线成脑残智障吗?”
徐瑞虽然不知道舒钟意生意到底做得多大。但他这次回家,听老头说过,现在的形势很不好,舒钟意是这次商务行动的领头羊,这次跟境外势力火拼财力,背后有国家资本的运作。
赢了,是大功臣,一时风头无限;输了,怕不是一个人的得失。
整个舒家,甚至他们这个派系都得搭进去半条命……至少要大出血,把这次漏洞补上,而且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别想争取更多话语权了,怕是别人欺负上门都只能装聋作哑。
一直是他们这一派领头羊的舒钟意舒总,现在是春风得意,势不可挡,可他但凡有个闪失,暗中蛰伏的势力会立马反水,倒打一耙。
舒钟意看着紧张兮兮的徐瑞,不得不出声安慰几句。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哪里差这一天的功夫?我只不过是人过去,吸引下他们的注意力,也让国内的某些人安心罢了。”
徐瑞看着舒钟意半点没有梳妆打扮的架势,还把头发抓得更乱,脑补了一个小剧场。
“你这是——诱敌的计划?故意弄得惨兮兮,然后来个大反转?”
舒钟意已经懒得解释了。
徐瑞这智商,也幸亏是去混娱乐圈,上面还有个大哥撑着家业,真进入资本市场,怕是要被骗子还帮人数钱呢?
“金融又不是娱乐圈,面子值几毛钱?只要有钱赚,你把他们脸面踩地上,他们都能笑得比你的小情人甜……”
“打住,赶紧打住,听着就头大。”
舒钟意看来下腕表,该出发了。
“你都这么大人了,别皮了。帮我照顾好木木,别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接触他。”
“等等!你还没说明白……不是为了打脸,你把自己搞这么狼狈干嘛?”
舒钟意还真站住了,宠溺的回头看一眼,床上撅着屁股,睡得比小猪还香的少年,语气颇为宠溺。
“你以为我不想睡吗?这家伙折腾了一夜,踢被子,睡觉跟打仗似的不老实就算了。”
“半夜发烧我量个体温,闭着眼睛跟我吵架,嫌弃我吵醒他了,凡事都跟我对着干。烦得我凶了他一句,就一句,他就开始抹眼泪,抱着我不松手,哭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哄得抽抽噎噎睡了,还抱着我一条胳膊不松手,一动就继续哭,比小孩子还会撒娇。 ”
……
秘书来敲门,舒总才停下来。
一脸正直的安秘书,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板一眼的提醒,“舒总,该出发了。”
徐瑞拽住舒钟意的胳膊,吐槽。
“你这个老干部是在给我这个单身狗撒狗粮吗?”